众人一言一语,把上官云推向了一个崇高之地。
云初阴沉着脸,转过身去,看样子貌似是要离去。
只看他徘徊着走了几步,旋即转身,单膝落地,“前辈,我自然不敢与您对抗,但这幅画我必须要拿。”
奇了怪了。
这前后不是矛盾了吗?
不敢对抗,还非要拿东西?
“我就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师尊,待我一剑斩了他的脑袋。”
黑岩炸裂的声音,如长坂坡张翼德大喝。
“罢了!就让他进去找找,我这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你想进便进吧。”
“师尊!”
上官云摆摆手,叹了口气。
“多谢前辈。”
嗅着袅袅沉香,云初抬腿往屋内走去。
这一间屋子,简而不漏,朴素的很。
但出生于书香世族,自打小云初便对字画有一种独特的感触,这破旧的竹屋之内必然隐藏着那个父亲交代的那个东西。
良久。
云初沉着头,走出来时一脸黑线。
“如何?找到了吗?”
云初没有说话,看样子并没有。
“我也不想难为你,只不过你上山伤了我的两个徒弟,这笔账该怎么算?”
谁也没想到,这书生一身温润儒雅气质,做起事情竟然如此彪悍。
不经意间,云初便跪在赵天敏面前,“这位姑娘,方才多有得罪。”
这一跪,使得赵天敏被吓了一跳。
“啊这……”
无奈之下,赵天敏看了一眼上官云。
“你赶紧起来吧,我们岁数相差不大,你行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她那嫩白的小脸,一下就红了,如同一张白色宣纸上面的红晕。
待云初准备给陈天佑行礼之时,匆忙被他拦下。
“算了算了,你这家伙怎么动不动就跪?”
能有如此魄力,必定不是普通人。
念及此,上官云动心了。
要不就把他留下?
可该要找个什么理由呢?
对了!
他来这是为了一幅画,只要帮他把画找到,那就是人情。
完事之后,再谈收徒之事,必然事半功倍。
“行了,念你这么懂事,不妨跟我说说,你要找的是怎样一幅画?”
云初抬头,眼前之人一身白衣,朴素干净。
不过他的眉宇之间,似乎囊括了整个星河。
仅是看一眼,就给了他一种绝世高人之感。
“前辈,是《山水星河图》。”
尬了。
没听说过怎么办?
“刚才你为什么说这幅图在我的屋里?”
“前辈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家族一种独特的嗅觉,每一幅画都有它独特的味道,我一路便是追随着这一股味道来到了这里,只可惜搞错了。”
画还有味道?
可劲吹吧。
问问他们?
不行,这样是不是显得自己有点见识浅薄了?
“老哥,关系到收徒大计,这次你可别耍我了,你知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山水星河图》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宿主已是十级绘画大师,倘若有需要,可自行挥笔。”
对啊!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管他是什么,老子重新给你画一幅不就是了?
念及此,上官云抬头,突然变得气势非凡,“你没搞错,这幅画的确在我这,不过前几日被我拿出去了,现在估计还在巡回演出呢,想要的话,你得多等几日,或者我重新给你画一幅也不是不行。”
重新画一幅?
难道《山水星河图》出自于前辈之手?
小小画卷,便可将整个山水星河纵览其中,不敢想象,这个人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