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赫义城听清了没有,他嘟囔了一句:“雅言。”
束文波状似专心开车,嘴角却忍不住上弯。
赫义城酒品很好,一路上睡得很安稳,头枕在贺雅言肩膀,手臂则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搂着她的腰,睡着的样子像个抱着心爱玩具的小孩儿。
望着他的睡颜,贺雅言的心柔得滴出水来,轻轻地以湿巾擦他额头的细汗,她用下巴轻轻蹭蹭他脑门,微笑而不自知。
到了市区束文波直接将车开到贺雅言公寓,把赫义城扶上楼后他就走了。
贺雅言担心赫义城饮酒过量胸膜难受,到厨房去冲食盐水,结果等她回到卧室,大床上除了件军装外套随意丢在上面,空无一人。
听到浴室传来的声响,她放下水杯跟进去,就见赫义城扯着军衬立步不稳地站在花洒下淋水。
贺雅言奔过去欲关淋浴阀。
淋得半湿的赫义城眯着眼睛扣住她手腕,“雅言,头疼——”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他掌心的温度很高,贺雅言原本想冲他发火,目光触及他皱起眉头的样子,终只是顺势扶住他手肘,语气不自觉温柔下来:“你开的是冷水,小心感冒,先跟我出去。”顺手将阀门关上。
赫义城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眉心蹙得更紧,盯着贺雅言看了半晌,然后低头,一枚亲吻落在她眉间。
贺雅言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他住了。
赫义城搂住她,细细密密地描摹她的唇。
贺雅言本想推开他,让他换身干爽的衣服,却根本敌不过他的手劲。她弃守投降,伸手回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