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岩湘说:“我们远远看见一片大陆隐没在云雾中,可是等船只靠近之后,它却消失不见了。而我的感知能力也忽然丧失。在我们离开那片海域后,我又感知到它的存在,再次重新进入那片海域,然后同样的事又一次发生。”
林冲说:“就是说,真主岛应该就在那片海域?”
黄岩湘说:“确实如此,我现在闭上眼睛还能感知到那座被教皇爷爷记入笔记本中的真主岛。几十年来,只有教皇和他的长子到过真主岛。”
林冲记得青藤长老曾跟他说过,教皇的长子也就是黄中堂,如今的亚马哈先知,曾经登上过真主岛。
黄岩湘说:“教皇曾托梦给父亲,说真主岛重现人间,乃是重震我大祭司教的良机。此行虽然没能登上真主岛,但我确信它是存在的,终有一天我们要实现父亲生前未能完成的心愿。”
林冲说:“是我连累了你们。”
黄岩湘说:“我不许你这么说,你现在是二级祭司,况且我们一行人在雷电岛损伤较重,急需要休整。等集齐人马,我们改日再登真主岛。”
此时,帐篷外的海面上忽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而远处的小岛上同样出现火光。
“不好了,双方又打起来了。”帐篷外传来女教徒的声音。
另一名娇滴滴的女声担忧地说:“不知道我们的人有没有受伤?”
林冲和黄岩湘不由自主地向海面上望去,远处燕子矶蘑菇岩附近的海面出现火光和浓烟,有几只船在海面穿梭往来。
林冲想对何跃说:“赶快阻止,双方又打起来了。”伸手一摸,却发现对讲机不在身边。他抬起头部和背部就要起身,忽然感觉全身麻木无力,刚抬起半人高,又重重跌回毛毯上,顿觉背部隐隐生疼。
看到林冲左肩渗出血迹,黄岩湘面露紧张神色,伸手扶住了他的右臂,同时唤帐篷外的女教徒说:“阿芸,阿雨,快把绷带和止血药拿进来。”
两名女教徒闻声匆忙进帐,就要替林冲换药。两人看到林冲光着膀子,面色红红的,扶起他换药,换药时尽量不触碰到他的肌肤。其中一名女教徒眉眼含笑,却自始至终不敢看林冲一眼。
黄岩湘见状蹲了下来说:“你们扶着点,我来换吧。”
黄岩湘在她俩拆下旧绷带、敷上药之后,把那条崭新的白色绷带伸展开,从腋下绕过,再缠上肩头。在不小心触碰到林冲胸口的肌肤时,她脸色突然一红,闭上了眼睛。
林冲见状哈哈一笑说:“我林冲真是三生有幸,能得三位替我换药,此刻就是毒发身亡也是值了。”
那两位女教徒羞红了脸,始终不敢抬头看他。黄岩湘定了定心神,睁开眼睛,红着脸继续替他缠绷带,到最后使劲一拉,绷带缠好了。
在她使劲一拉时,林冲疼得“哎哟”一声躺回了地毯上。那两位女教徒同时大惊失色,黄岩湘倒轻淡地说:“敷药时话还这么多,看来还是不疼。”
教徒阿芸小心冀冀地问:“绷带缠这么紧,没事吧。”
黄岩湘表情轻松地说:“他此时还能谈吐自如,就说明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