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忽然有教徒从门外仓皇跑来,教徒还未张口,黄中发忽然开口说:“燕子矶有事,大祭司教的人。”
教徒愕然愣在当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禀报。迟缓了三秒,教徒说:“确实如教主所言,大祭司教有艘船出现在燕子矶附近的海面,他们扬言要在三个小时内见到林冲。”
曾春华、何跃、时竞成等人无不为黄中发未卜先知的能力惊讶不已,心想,假以时日,黄中发若恢复功力,将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黄中发听到教徒的禀报,转头望向曾春华说:“我提议这件事你我都别再插手,交给你的小兄弟何跃去办就好。”
曾春华对何跃说:“大祭司教前来要人,你去处理吧。”
何跃领命前去。那名禀报的教徒抬起头,看到桌子上两箱敞开的宝贝,心中慌乱,再次低下了头。黄中发哈哈一笑说:“这两箱宝贝我就先收下了,多谢曾议员的好意。岛上那两位参选的候选人,我会在适当的时机要求他们自动退出选举。”
曾春华说:“如此以来,选举之事已是十拿九稳了。”
黄中发看了看箱子,伸手指了指房间,示意身边的教徒将这两箱宝贝收起来,连同那两名少女,带到房间里。他继续说:“未必,现在选举之事,还有一个最大的变量,而且近在眼前。”
曾春华疑惑地问:“还有变数?”
黄中发说:“这个最大的变数就是林冲,以及在附近环伺的大祭司教。”
曾春华心想,林冲不足为虑,但他身后的大祭司教却不得不防。他说:“我相信何跃会处理妥当的。”
黄中发说:“我看你这手下的小兄弟很有可能会放走林冲。”
曾春华说:“何以见得?”
黄中发说:“何跃本来已经放走林冲,如今又再次被我们生擒,他心里愧疚,必然会设法弥补。如今大祭司教再派人来要,他索性顺水推舟,放林冲前去,并且也不会要手下人马阻拦。我见你手下的这兄弟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重情重义。是以他很可能会违背之前的诺言。”
曾春华大惊说:“那他的双腿?”
黄中发哈哈一笑,不再多言。何跃曾当着他们的面许下诺言,用自己的双腿为林冲作保,要众人放了林冲。他当时碍于情面,便顺口答应,但他知道这何跃未必能做到。
曾春华刚惊讶完,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假如何跃私自放走了林冲,他也不能要他自废双腿。比起林冲、大祭司教、东蓬岛,他更在意这位一起出生入死的属下。可以说,在自己危难之际,也只有何跃愿意舍生忘死跟随他,他们度过重重困难一路走到今天,他绝不能要何跃因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自毁前程。
曾春华把时竞成招到身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时竞成点头后,悄然离去,在门外对卫队士兵吩咐了什么,没多久又转身回到曾春华身边。
林冲正在北院小屋中缓缓踱步,自从昨日医生敷药过后,伤口凝固结痂,他感觉轻松不少。
“把门打开,送林冲去燕子矶。”门外传来何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