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啊”地一声松手放开了它,那鸟儿向下直坠,在快要摔到地面时,扑棱着翅膀,绝地反弹,振翅飞起,最后停在了所有人都够不到的树顶,“啾、啾”鸣叫着。
林冲说:“灵鸟?”
阮播说:“白色的发冠,黑白相间的羽毛,红色的尖嘴,红色的三趾爪。你有没有发现,它跟神苍岭上的鸟儿极像?”
经他一提醒,林冲忽然发现,还真是如此。林冲说:“怪不得刚才感觉特别眼熟。”
阮播说:“我和黄岩湘初来此岛时,也觉得奇怪,在远离大陆的地方居然发现了一模一样的鸟儿。后来尝试着跟它沟通,没想到它居然能听懂,很快这些鸟儿就跟我们成为了朋友。”
阮播把胳膊上的那只灵鸟放飞,它扇动翅膀向西飞去,刚才停在树顶的那只鸟儿也跟着飞了起来,两只鸟一前一后,消失在树林中。
阮播说:“在成为朋友之后,黄岩湘试着用师父传授给她的技法操控这些灵鸟,目前就快要成功了。我方才听到鸟儿的惊叫,专门下山来查看。”
林冲说:“我刚从东蓬岛出来,途经此处碰到众教徒,专门登岛,来见副教主和圣女岩湘。”
四人边说着,边朝顶峰走去。约走出七八分钟的路程,穿过茂密的树林后,眼前一片开阔,几百米开外北峰峰顶已然近在眼前。
阮播说:“这儿就是南峰峰顶了。”
林冲等人踏上南峰峰顶灰白色的岩石地面,四周是一个可容纳三百人左右的平整台面,仿佛山头被拦腰切削出来一样。在台面的边缘便是悬崖峭壁,峭壁之下海水蔚蓝。
林冲在台面上寻找黄岩湘的身影,却只在西侧五十米开外的松树下看见几顶帐篷,帐篷前空无一人。林冲心中失望,却忽然听见李飞说:“那树顶上有个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松树顶上盘腿坐着一个白衣女子,随着摇曳的树枝上下晃动。她的周身围着十几只红喙白冠的灵鸟。灵鸟在看到林冲等人时,忽然齐声鸣叫起来。
松树顶端的白衣女子正是黄岩湘,她微闭双目,一动不动。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周身散发着金黄色的光晕。
松树下同样盘腿坐着两名女教徒,其中一人在看到林冲等人后起身走了过来。那人正是阿芸,在雾蓬岛的帐篷中疗伤时,林冲见过她,她一直侍奉在黄岩湘身边。
阿芸说:“终于等到你了,我先带你们去见副教主。”
众人跟随阿芸向帐篷处走去,松树顶端的黄岩湘听到响动,睁开了眼睛。她挥动衣袖,围绕在身边的灵鸟向四周散开,她从树枝上站起,纵身跃下,落在众人三十多米开外的地方说:“林冲,你来啦。”
那些灵鸟跟随着她的身影,倏忽飞下枝头,围绕在她身边打转。黄岩湘右手食指在空气中微弹,这些鸟儿朝两侧退开,飞到附近的树枝上休息。它们收敛起翅膀,停止鸣叫,静立枝头,随着微风轻轻摇动。
阮播说:“坐在树顶跟鸟儿沟通,看来师父传授给你的灵鸟技法又有进步,我这当师兄的也要自叹不如了。”
黄岩湘说:“师兄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