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密密麻麻的鱼群中,有几只庞然大物跃起水面时在海中投下巨大的影子,跌落水中时激起数米高的浪花。
这些人想通知海水中的袁崇喜、林冲时,已然来不及了,那规模庞大的鱼群快速飞奔而过,瞬间将海面上的两人吞没。
众人退回到船舱里,把甲板空出来,任那飞跃的鱼群通过。有几条大鱼一路飞跃而过时,摔落在甲板上。它甩动尾巴挣扎着,头部向前一拱一拱的,最终拱到甲板边缘,“扑通”一声掉进海水中,继续向前游去。
袁崇喜本来拦在鱼群的必经之路上,可是就在与鱼群相距五六米左右时,他抬头看到了小鱼之中的几只庞然大物,迅速划水朝轮船游去,躲到了轮船背侧。
看林冲距离轮船较远,他边划水,边呼喊林冲赶快躲避,紧急之中也不知道林冲有没有听到。他刚躲进轮船下,海中一个庞然大物腾空而起,再重重摔下,拍打起五六高的巨浪,整个轮船跟着摇晃了起来。袁崇喜瞬间被呼啸而来的大浪吞没。
鱼群经过轮船的时间持续了足足约十五分钟,等海水再次平静下来时,袁崇喜再看刚才林冲漂浮的海面早已经空无一物。他心中“咯噔”了一下,一个猛子扎下去,朝林冲所在的地方游去。
甲板上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异常,有两人脱掉上衣,跃入水中,奋力朝林冲刚才所在的地方游去。
此时海面上阳光正好,袁崇喜游到林冲所在的位置,在海中搜寻起来,他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影正在缓缓下沉。那人影偶尔还划动手臂,摆动两下。袁崇喜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猛蹿过去,潜入那那人下方,托着他的一只脚,把他举出了海面。
此时正在海面上搜索的两人也发现了林冲,迅速托举起他,绑上绳索,拉上了轮船。这两名队员均是威虎队成员,他们快速给林冲实施救援。其中一人摸了摸林冲的鼻息,忽然惊叫起来:“糟糕,没有了呼吸!”
袁崇喜也快速攀着绳索回到船上,他冲到林冲跟前伸手试了试,果然没有了鼻息。
黄岩湘刚才在三层船舱里,她透过船舱朝向大海的玻璃窗户,看到了海面上的林冲。就在刚才林冲被托举出海面时,她跟着来到了甲板上。黄岩湘听到那名队员说林冲没有鼻息时,她心中的阴影再次一闪而过。
她仍然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在心里反复地问:林冲没有了鼻息?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时,他就离开了自己?这不会是真的。
那名威虎队成员试着给林冲做人工呼吸,然而吹进的气没有任何回响,更不会吐海水出来。这名队员也有点纳闷了,他说:“如果是呛水了,给他做人工呼吸,把水吐出来就好了。可是林冲好像完全不会吐水。”
他又试了两次,林冲依然没有吐水。
众人心头闪过一丝阴影,均想,林冲该不会真的在这短短十几分钟里淹死了吧?
袁崇喜用手摸了摸林冲的胸膛,忽然感觉到了跳动,一下一下,均匀有力。他说:“心脏还在跳,林冲还活着,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