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偎在他怀里的玉玉真者道:“我小时候做过一个梦,梦中写着一个大大的爱字,醒来后,我问我娘,为什么爱字会出现在梦中?我娘告诉我,这是因为我心中有爱,才会梦见爱。从此以后,我就向往着爱,希望被爱。麦达年出现后,对我很好,关心我,照顾我,让我以为拥有了爱情,我也爱上了他。在祖母的授意下,我与他结为了夫妻,一直以来他都让着我,体贴我,我们和和睦睦,从没拌过嘴,吵过架,我甚至认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玉玉真者的声音似在呢喃自语:“修炼了几次心境,我开始自省自己的生活,这才发现,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其实一直对他只有感激之情,没有瞬间的火花。有时面对他,就象面对一个陌生人,只要对我好,就感激,就想着去回报。我那时才深深明白过来,我对他没有爱情,可是他一直都对我那么好,我也认命了。直到你的出现,从所未有过的,一见到你就感觉应该与你亲近,你救我们的时候,激起了我心中的情怀,我为你心痛,恨不得你遭受的痛都加与我的身上。自那以后,梦里经常梦见你,白日里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挥之不去,驱之不散,再见到你,就欢喜,就想与你在一起!”
玉玉真者凑了过来,亲吻一下李顽的嘴唇,道:“我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喜欢亲你湿润的嘴唇,喜欢你对我笑,喜欢你对我温柔,我知道这就是爱,不可自拔的爱。没你,我活不下去,离开你,我的心就碎了……我真的很恐惧你抛下我,就算能远远看着你,我都心满意足,此生足矣!”
李顽感受到她的娇躯在微微颤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迷蒙大眼睛,泪水轻轻漾起来,就象花瓣上的露水,一碰就会掉下去。他凑过去,温柔地亲吻她的眼睛,温·湿湿的泪水浸湿他的嘴唇,一股苦涩的味道浸透他的心。
他很想疯狂地去吻她,爱抚她,告诉她,什么都不要管,他会站在她的面前,为她挡风遮雨。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落到漩涡的深处,也许就再也爬不起来,会深深迷陷进去。
玉玉真者继续亲吻李顽的嘴唇……李顽没有抗拒,与她亲吻着,只是还保持最后的理智。
一会后,两人分开,面色已经有些红润的玉玉真者,贴在他的耳朵旁,呢喃细语:“我会杀了麦达年,了结我与他的那段情,与你重新开始。”
李顽面色一僵,稍稍离开了她,看着她,只见她温柔地笑着,美目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诡秘光芒。
李顽立时从温柔乡掉进了冰窟,她原来还没恢复正常,她竟是一直深陷在一个梦幻中,这个梦是残忍的,也许会让她失去人性。
李顽道:“你不能这么做,我决不允许你这么做,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玉玉真者又是美目含泪,道:“为什么云雅真者能做,我就不能做呢?你能忍许并原谅她杀了她的那个夫君,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
李顽为之一呆,道:“那不一样,那……飞克真者包含坏心,不是个好人。达年上人是个好人,我绝不想看到这个悲剧发生,你不能糊涂。”
玉玉真者笑了,笑的凄然又悲沧,道:“是啊!他是个好人,好到几乎无懈可击,我也找不出他哪里不好。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是一个障碍,不杀他,我永远得不到你的爱。”
李顽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宛若不认识她一般,看着她。她又露出温柔笑意,道:“你放心,我会想法杀了他,不让你知道,我绝不会让他成为我们之间的一根刺。”
李顽推开了她,见她还在温柔地笑着,在月光下却是那么地诡异。
李顽双手握住她的玉臂,道:“玉玉真者,你要清醒,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我绝不会原谅你这样做。”
玉玉真者挣脱开,又把李顽抱在怀里,轻声缓语地道:“我与你说假话呢,毕竟我与他有着一段缘份,我不会杀他的。”
李顽为她抱在怀里,闻嗅着她的体香味,她的心缓慢跳动着,似乎很正常,有些迷惑。
他还是觉得她不正常,这不是她以往的为人,她会变得如此失常,是自己逼迫的原因,为此心里也是难受,有些后悔,也许不逼她那么紧,就不会这样。
玉玉真者直到与李顽相拥而睡,都挂着柔情甜美的笑容,却在梦中流着泪。
第二日,她还是如受惊的小鹿,紧紧跟着李顽,深怕被抛下。
可是她越是这样,李顽越是觉得她内心受创太深,已是有些不正常。就如昨夜,她那诡异的温柔笑容,每一想起,他就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李顽因此对她愧疚越深,认为这都是自己的原因,很想补救。这一路,他对她照顾有加,体贴入微,几乎有求必应。
这日,来到了厄难宗,本来进宗一切都顺利,可是到了传送阵那里,李顽就傻眼了。
嫦月上人,达年上人,韵怡上人和倩倩上人都等在那里,看见他来了,面色各异。
韵怡上人和倩倩上人自然是欢喜地,又心内忐忑,围了过来。
李顽无奈地看着这两女上人,道:“你们是来为我送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