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云真者忽然问道:“听说,倩倩上人为了你与绝象上人断绝了关系?”
那边的飞云真者和淑仪真者立时竖起了耳朵,看这李顽真者与霞云真者果然熟识,说话都很随意的,想必霞云真者问他这件事,他就会承认,说出来了吧!
那里月丝真者喝了一杯酒,也是竖起了耳朵,在听着。
李顽倒是真与霞云真者没有什么顾忌,也不恼她问自己,苦叹一声,道:“是啊!我曾劝过她,可是她不听,非要执意如此,我……现在已是不知该如何与她处关系,只能躲开了。”
霞云真者叹道:“你的为人就是如此,多情又怕情,对待人真诚,又总是招惹到情债,便千方百计地去躲避。我看你命里注定情劫多难,那绝象上人也不是好惹的,你可要多加小心。”
李顽看着霞云真者,心里感叹,还是那个心灵透窍的女真者,她似乎能看出一切,却对自己的夫君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也可能,她早有所感,只是不愿意去挖掘真相,以免自己伤心。
李顽点头道:“我倒是不惧他,就是……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虽然这不是我想要如此的,但毕竟是因为我惹起的,也是想着要避开他。”
霞云真者点头道:“还是避开他为好……不过,倩倩上人那里,你也不能总是躲避,她总归能寻到你的。”
李顽摇了摇头,心中很乱,他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忽然,月丝真者道:“霞云真者,你什么时候不会再回避自己的内心呢?”
在场人等都是看向她,只见她已是抬头,直直盯视霞云真者。
霞云真者微愕,问道:“我要回避什么?”
月丝真者道:“你心里应该明白的。”
李顽又喝道:“谁要你说话了,闭嘴,吃你的。”
于是,月丝真者又是垂头吃起来,娇面隐隐泛着一丝喜悦。
李顽看着她,更是无奈,这女真者的心思,他一直难以摸透,心机深沉中透着古怪。
霞云真者坐在那里,便有些发呆,不时地看向月丝真者,已是心不在焉起来。
李顽见此,也不知月丝真者说的什么意思,竟是引得她心事重重。由此对月丝真者恼起来,这女真者也不知什么鬼心思,就害的霞云真者心神不定,神色有些哀怨。
他又对月丝真者喝道:“你还吃什么,出去。”
月丝真者默默放下酒杯,起身垂头走了出去,却是不走远,只是在门外不远处静立。
飞云真者和淑仪真者互相看了看,他们自然是认识月丝真者的,打过许多次交道了,这以往颇为自信,骄傲,霸气的真者,现在竟是被李顽真者训斥地,象小绵羊一样乖乖听话,倒是个异数。
李顽见霞云真者还在那里莫落伤神,安慰她道:“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心机颇深,别被她的话影响到自己的心境。”
霞云真者看着李顽,美目中闪烁着莫名,问道:“你什么时候与她这么熟识了?”
李顽一呆,笑道:“我与她熟什么啊!你知道的,她以往对我态度有多恶劣,我对她一直很不爽的。”
霞云真者叹道:“人生还真是变幻无常,许多事都已超出我的想象和所知,她的夫君与我的夫君一起被杀,但她显然无甚悲伤之意,一直有着一种解脱之意。她的心已是变了,在她夫君被杀时就变了,她……或许比我更明白本心。”
李顽不想与霞云真者继续谈论月丝真者,被外面女真者强上的事,是难以堪言的事,自然也不会说与她听,便转移了话题,聊起现今西辰域的危况。
只是在聊的时候,霞云真者看着他的目光,总是带有莫名的意味,似乎是伤感,似乎是难决,似乎是迷惘,似乎是情怀……
与霞云真者,飞云真者和淑仪真者离开雅间,月丝真者已是不在外边,再分别后,李顽便继续赶路。
飞了几百里,就见到月丝真者正驻停空中,应该在等着他。李顽不知她怎么知晓自己是从这方向走的,或许是她向淑仪真者套出来的,这女真者心机多,还真能去套话。
李顽皱了皱眉,道:“我再三警告你,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月丝真者痴情地看着他,道:“我曾在你耳边吹风三个月,你就不念着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