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雨柔目光深重,道:“这是我战斗时激飞的一丝混沌气,没想到会穿透界限,落在了这里,还被那魔人道婴炼化。我要收回来也很容易,不过……我想看看这邪物如何应付,虽然是梦里,但是我的混沌气真会杀人的。”
游清月目泛一丝忧虑,道:“他虽然是邪物,很是讨厌……却也无害,你想让他死在自己的梦里吗?”
师雨柔瞟了一眼游清月,道:“其实你很关心他,是吗?”
游清月立时道:“关心他?你开玩笑吧!这邪物让我几次入他的梦中,如此折腾,让我烦不胜烦,我怎么会关心他呢!”
师雨柔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望向底下的李顽,美目中好奇意味浓厚。
底下的勇士们俱皆抽出巨剑,严阵以待,这场战争是决定他们生死命运的时候,为了鸿天地这个家园不被外侵毁灭,他们愿意誓死保卫。
虽然他们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有这股意念支撑着,让他们便是战死都不退缩。
李顽也是抽剑,取在手中,他认为只是一场梦,或者是幻境,并不知晓这场战争是真正会死人的。
勇士大军与鸿天魔大军冲杀在一起,李顽望见那率先的鸿天魔,不由得笑了。果然是那幼魔,此时其挥舞着巨刀,晃荡着脑袋,一脸杀气腾腾地冲杀而来。
这么小的身板,举着高一头的巨刀,张着嘴冲杀而来,让李顽甚觉有趣。可是转眼他的脸色就变了,那幼魔竟然是刀一挥就把勇士们杀的人仰马翻,死伤众多。
李顽面色有变是因为他发现死的人太真实了,真到他很怀疑自己是身处梦中,或者是幻境中,而是在真实的世界中,为此感到十分难解。
又一颗头颅被斩下,李顽望着几乎无尽的魔海,心生一种无力感。还是太乐观了,以为只是闹剧,可是这疲累和血腥,让他感到自己正身处血狱中煎熬。
姜龙都劈飞一个鸿天魔,来至旁边,焦虑地道:“李顽,很不对劲,这次侵犯的鸿天魔数量太多,我们最终会顶不住的!”
李顽又是一剑把一个鸿天魔劈成两半,道:“保存体力,这将会是死战。”
募地,眼睛一滞,只见那幼魔如陀螺旋转起来,立时一片断胳膊断腿,血肉横飞。
还会搞这套?当我不会吗?
李顽有样学样,也是身躯旋转起来,立时间也是血肉翻飞。
虽然稍耗体力,确实杀伤力大,现在已无力量的他,这般蛮力旋斩,短时间内能造成鸿天魔大量死伤。
远处的庞良俊见到李顽大出风头,很是不甘,有样学样,也是蛮力旋斩而去。却是谁知他的身体太不灵活,没杀死几个鸿天魔,就被一把巨刀擦肩而过,致使他的肩头被削去一片血肉,露出白骨。
更远处的仲无间是想做王的人,自然也欲展示自己的实力,也是蛮力旋斩而去。却是他更惨,直接被巨刀砍断了手臂,一时痛苦哀嚎,极力躲避更多鸿天魔的追杀。
这两个二货,以为谁都能学得来吗?
李顽已经知晓自己占据特别的优势,同样的幼魔也有其优势,这般看来,他与幼魔才是战场上的真正较量者。
这或许是因为幼魔施出的幻境,而他是在自己的奇异梦中,才会让这一人一魔超脱蛮力范畴,施出不同以往的战力。
杀,似乎在永无休止的杀,李顽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已经能确定不是梦幻,而是真实存在。
为此他丝毫不敢大意,狠力地杀,卖命地去保护孙玉清和陆雪。这是他在乎的女人,在这血肉战场上,自是要尽全力去保护她们。他也在留意姜龙都和海柔清,他们虽然是损友,可是他真的当他们是朋友。
不知杀了多久,勇士们虽然勇猛,能以一当十,可是鸿天魔数量太多,也是让勇士死伤太多,如今只剩下几千人,几乎个个带伤。
鸿天魔数量锐减,却还是看起来铺天盖地,给人以绝望感。
这时,李顽遇上了真正对手,幼魔咧开嘴,露出尖锐的利齿,向着他杀来。
幼魔早已瞄上了李顽,他应该是想鸿天魔先消耗李顽的战力,才会现在才杀来。李顽心知与幼魔不相上下,也是想尽快多杀鸿天魔,减轻勇士们的压力,才没有去寻他战。
这次,一人一魔必不可免地对上,最强者之间的战斗要开始了。
高空中,游清月道:“师雨柔,你的混沌气也是残忍,杀死了多少人啊!”
师雨柔淡声道:“谁生谁死,这是命运的安排,谁也无法逃避。”
游清月道:“如今他与道婴对上,蛮力对蛮力,只是道婴占据了与生俱来的幻术优势,他的情势堪危啊!”
师雨柔微笑道:“到时你可以出手帮他啊!”
游清月摇头道:“你不知,我也没敢与他说……其实,在他的邪异梦境中,他占据主宰意识,我们都无法自主施出力量,只能去动念。就象我们现在能飞在高空,也只是他的潜意识里认为……或者说允许我们可以这么做,才无形中让我们做到如此。若是他认为我们做不到,或者他动念让我们无力,那么我们就如待宰羔羊,只有任他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