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寒却是目中微茫不停闪烁,道:“李顽,你可能还不知他们是谁,那旭总化和焦元亮是为邪天宗的弟子,卜修篁是战阳门的弟子,邪天宗和战阳门又岂是好惹的。”
李顽看了看她,道:“这又如何,我岳母还是逍遥宗第一种子弟子,他们都敢随意羞辱,妄想辱我亲人者,管他是哪个宗门的人,必死无疑。”
风雅丽不屑笑着,柳念寒却是惊讶地看着腾秀薇,道:“你就是安永界那个年轻一辈新秀,被誉为年轻一代第一天才,逍遥宗正着力培养的腾秀薇?”
风雅丽听此,也是惊讶,道:“就是她吗?”
腾秀薇现在被吓到,极为柔弱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堪当重用的天才,倒像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其实真正的她内心并没有那么弱,只是见到了李顽,就是见到了极亲的亲人,才会忘乎所以地暴露心里的恐惧和柔弱之处,各种委屈要爆发一下,寻求安慰。
腾秀薇道:“我正是腾秀薇,你们二位是……”
柳念寒道:“我们是思泉界南凤宗弟子,我叫柳念寒,她是风雅丽。”
腾秀薇与她们见礼,却是没听说过她们的名字,只知道思泉界确然有个大宗南凤宗。
腾秀薇看向风雅丽道:“我不知你与李顽有何怨隙,猜测是个误会,还是不要彼此为难了,好吗?”
风雅丽立时气鼓鼓地看向李顽,道:“我与他是没有大的过节,就是这人嘴太缺德,太气人了。”
李顽不服,正想说话,腾秀薇向他递了个眼色,才张了张口,又收了回去。
腾秀薇道:“我这个女婿其实没有坏心眼,若是他得罪了你,我在此代他向你陪个不是。”
听此,风雅丽有些气消,只是诧异地道:“他只是个野修,怎么会是你的女婿,而不在逍遥宗?”
腾秀薇道:“想必你们都听说过我的传闻,我是从一个遥远地方众域天下而来,与他早已分开许久,两年前才重逢。他……不愿意加入宗门,以他的能耐,也无需加入任何宗门,野惯了,喜欢自由自在的修炼。”
风雅丽不屑地道:“他有什么能耐啊!就会有吹牛的本领。”
腾秀薇道:“你误会了,我女婿可不是吹牛,他说能做到,那就能做到,任何神奇之事发生在他的身上,我都不奇怪。”
见到腾秀薇满面骄傲,深以有此女婿而自豪的样子,风雅丽无语,心道:“他又不是你的亲儿子,你自豪什么啊?”
柳念寒深注李顽一眼,道:“腾秀薇,相传你资质极佳,悟性极强,修炼速度极快,难道他还能比你更天才?”
腾秀薇点头道:“当然,他的资质远胜于我,我敢说,这方外都没一个人能比得上他,他未来必然会升入仙界,这是毫无疑问的。”
柳念寒和风雅丽都是惊呆,李顽忽觉有点脸红,岳母又在极力夸耀自己这个女婿了,虽然他也这么认为,但是当众说出来,绝对会被人说成是狂妄之语,不会相信的。
果然,风雅丽咯咯娇笑道:“腾秀薇,你倒是对你的女婿极有信心啊!这个玩笑可是开大了!”
腾秀薇郑重地道:“我绝不是开玩笑,也是对他极有信心。”
此处空间有点静,柳念寒淡声道:“好了,我们知道了,如此就不打扰两位了。”
见柳念寒和风雅丽离开,李顽道:“你这样说我,她们岂会相信,还会以为你浮夸的。”
腾秀薇不在意地道:“随她们怎么想,你本来就是这么妖孽,不用藏着掖着,我就是要说出来,脸上有光啊!”
好吧!岳母这么喜欢看重自己,为此而自豪,自己也该高兴才对。
近半年的时间,李顽和腾秀薇其实是在嘲弄的语气中度过,总会有些强者过来嘲笑一番,在此没有别的乐趣,此地又奇诡地限制了修炼,闲聊烦了,就独自闷坐,然后便以此来作乐。李顽也不气,随这些强者怎么说,只是自顾与腾秀薇说话,或者领悟奥妙,不理睬这些闲的无聊的强者。
柳念寒和风雅丽没有过来,倒是有次席向明过来站了一会,也不说话,待见李顽一直不理睬自己,又怒气冲冲地走了。他是看中李顽,还是有着收弟子的心,奈何对方就是不动心,自然是生气的很。
李顽猜测既然东无求和宋无极不在这里,应该是随着上一班的渡船走了,而那渡船也应该在最近几日要来。至于他们会不会在迷宫里死去,可能性极小,两人都是有道婴境高阶资深的实力,只有他们杀别人,难以被杀死的。
果然两日后,一艘泛着邪异幽光,黑黝黝的大船,阴幽幽地从河面上飘过来,就如幽灵船从幽冥界而来。只见此船极为诡异,船首雕刻獠牙鬼头,船身似镶嵌着无数白骨,桅杆似乎是一个脱光光的人的身躯,只是被砍去了头颅和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