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笑道:“我战斗时身体覆盖的五行血甲,就是他们的助力……他们俱是归真,归始,归道,性子平和,不好争斗,我也不欲唤他们出来战斗,损失一位都会令我痛心的。”
突然,他的神色耸动,已是满面厉容,自语:“这五个孽畜,竟敢这般造孽,看来留你们不得了。”
方怡神祖微讶,就见他身前的空间涌动无数波纹,很快就波纹散去,清晰中,现出另外空间的场景。
那里有个姿容绝世的女血灵,娥眉倒竖,怒容满面,飘立着。她已是快突破至天神境,却是围着的有四个初级天王,还有一个中级天王。
方怡神祖心中震讶,蹙着娥眉,道:“那似乎是杀神天的五个杀神天王,我认识为首那个中级天王,正是血棘天王,他们为何要围住那个血灵?”
女血灵正是姜如容,厉叱:“你们若敢如此,一定会遭报应的。”
血棘天王威声道:“你拥有的血液正是我的滋补血品,现在就随我回去,做我的炉鼎。”
姜如容有感主神已是注视这方,心放大宽,冷笑道:“血棘天王,你敢对我如此,可别后悔!”
血棘天王仰脖大笑,道:“我承认你是最神孽,已是可以战初级天王,可是你还战不过我,更何况我方有五位天王呢!”
姜如容冷然一笑,道:“是吗?”
转而向李顽方向躬行一礼,道:“主神,请出手。”
天王们俱是望向那处,疑惑重重,什么都没有,这血神搞什么玄虚啊?
血棘天王又是仰着脖子大笑,笑的身躯一晃一晃地,极为地得意之状,正欲调笑姜如容几句,突然眼睛发直起来。
他望见一只手从虚空中伸出,一把抓住一个初级天王,随之就是凄厉的惨嚎声,回荡在空间。
那初级天王已亡,瞬间不见,大手又伸向另外三个初级天王,一一抓死,简直是没有抵抗之力。
血棘天王大骇,后背冒出冷汗,能做到这般强力,绝对比自己强悍得多,当下不再迟疑,就向远方遁逃而去。
他已经逃出亿里之外,可是那大手如影随形,追了上来,大力直迫身躯,让他感到异常地难受。
他被吓的魂飞魄散,急急吼叫:“你是谁?不要杀我,不要……”
已是被大手抓到,运尽全力也脱身不得,只觉身躯快被抓的散架,拽进奇异的世界里。
他已经奄奄一息,当先就望见血气浓郁之处,有一个巨大血池,内里有许多赤条条的血神,睁着蕴血的眼睛望着他,目光中都是怜悯。
内里有个秀美女人,面无表情地运起力量,直接把他投进血池。血池内的血液沸腾起来,突突突地直冒泡,他挣脱不得,感到自己的血肉要被溶化,为此更是惊骇,不停地求饶。
血神们虽然依然是同情的目光,却是袖手旁观,直待他意识模糊,身躯已被化尽,自知无力回天,哀然叹息一声,化作血池里的血液,大为增加血池的功效。
他的躯体宇宙群被传送至暴火宇宙中,宇宙衍生物得到巨量补充,瞬间又诞生三个新的小宇宙。
他的躯体内生命俱是被传向各处,人进人界,仙进仙界,有条不紊,又是极为快速地分配着。
宝物都是为搜刮搜走,神丹妙药,各类书籍等独留下来,为人界和仙界,乃至玄薇世界这个神界布置为宝藏,留待有缘生灵寻获。这些宝藏中的宝物很少,谁让李顽的专属宝物们吞噬量大,只有他们不需要的宝物才会舍弃,为雪清音物尽其用。
不久,血棘天王的神魂都被吸魂塔吸了,可以说永远不再存于世。
而李顽的身前奇异空间幻没,方怡神祖的美目闪动着,问道:“你为何不收她进去?”
李顽道:“她是我的血灵中,最强大六个孩子之一,我欲着力培养他们,这才命他们在外游历,寻获自己的机缘。也为此在他们的体内留了滴精血,只要遇到危险,我可以从遥远之处尽快援救。”
方怡神祖没再问什么,只是道:“我们快些寻到暗厄殿吧!”
李顽微微一笑,与她再次飞去,又是一路无语。两神这几万年甚少说话,只是在必要时才会交流几句,便这般颇为诡异地相伴这么长时间。
又一日,李顽望着前方一位飘飘飞着的神女天王,飞速一顿。
方怡神祖颇为疑惑地看了看很是踌躇的他,又向着前方望去,美目眨了一下,展露温柔笑意,唤道:“前方那位天王,可否停一下?”
女天王闻声停下来,望见李顽,有些惊喜,却是喜色转眼即逝。
女天王飞来,目注李顽,叹道:“李顽,我们又是好久未见了。”
李顽朝方怡神祖瞥一眼,目光有些阴沉,对女天王道:“解玉玉,你是一直在厄神天修炼吗?”
解玉玉点头道:“我成神后,被传送至书神天,后游历至厄神天,见到了……厄神宿,便一直与她一起修炼。”
李顽讶异,道:“倩若……你怎么会与她在一起?”
解玉玉幽幽地道:“厄神宿与我说了许多往事,我曾经是那么苦,那么累,而这些你是不会与我说的!”
李顽默然,解玉玉也是没说话,空间中流蕴着淡淡地伤感!
方怡天王微带笑意,有些好奇看着这对,心中猜测是个什么悲伤故事。
一会,李顽问道:“你见到麦达年了吗?”
解玉玉面泛一丝苦意,摇头道:“也许我与他之间没有与你的缘份深,至今还是未见到他,也不知他在哪里!”
李顽又是沉默,解玉玉凝视着他,有着些许幽怨之意,道:“我有所感,你们似乎都欲回避我,在仙界时,他后来就躲着我,只是在远处陪伴着,你却是连我的面也不欲见了……”
见李顽还是沉默,她的美目中有着伤意,道:“我曾经无数回想着这些事,不欲再与你见面,好好地跟他过,可是……这命运太可怕了,我与你总是会不期而遇,让我的决心一次次崩塌。每次相遇,都会让我愈加欲罢不能,脑海里只有你的身影,梦中你的面容也是那么地清晰。我不敢再睡觉,只是沉浸修炼中,却是你的身影无法摆脱,每每出现在我的心中,让我……反而因此进境更快,又会愈加地想你……”
李顽心神微颤,叹声道:“解玉玉,你我虽然缘份太深,却是个孽缘,没有结果的啊!”
解玉玉凄苦一笑,道:“这就是你无情地欲与我不再结缘的原因吗?每次抛弃我,害得我疯狂痴癫,那时都是这么想的吗?”
李顽面现一丝痛苦,道:“你知道吗?我不愿你恢复记忆,这会让你心伤,也会让我再度陷入不可自拔的伤情中,我们之间……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解玉玉注视李顽的眼睛,道:“我若是杀了麦达年,有可能与你在一起吗?”
李顽蓦然石化,也是盯着解玉玉的眼睛,道:“不可能,我绝不会允许你这般做,你……你为何要这般说?”
解玉玉自嘲地道:“我以前岂不是做过……你不要紧张,多少年了,我不再是疯女人,心境有所改变,不会再做那傻事了。”
又深深凝视李顽一眼,目蕴复杂感情,道:“既然不愿与我见面,我便离开吧!只是这命运无法度测,我们应该还会有见面之时!”
解玉玉离去,李顽呆呆望着她的倩影消失远方,心中隐隐浮起一团黑云。
倏然,他转视方怡神祖,面容冰冷如霜,又是飞去,只是这方向稍稍偏离了些,这是为了避开解玉玉。
方怡神祖为他冷酷盯视一眼,娇躯微微一颤,心头浮起一丝畏惧,见他飞去,方始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