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不愧是烟雨江南,清晨拢着的雾,染着轿子的帘儿,白隽媃坐在轿儿中,一时觉得烦躁,平素鲜衣怒马惯了,她喜欢风滑过面庞的快感,现如今将她匣在这么小的轿子里,一时间白隽媃感觉自己呼吸极为不顺畅,胃里翻江倒海的,甚是恶心。
可能是以前从未吃过精米精面,也从未尝过这么好吃的糕点,一时间多吞了几个粉酿藕盒,却是没料到自己的肠胃功能这么差。
“乔儿,停,停一下,我想下去透口气。”她忍不住了,只能是让乔儿给轿夫说把自己放下来。
乔儿很是听说温顺,连忙叫了停,掀开轿帘的那一刹那,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白隽媃这才感觉自己一下子活了过来。
“乔儿,扶我下去。”
白隽媃被乔儿搀着,自己感觉甚是不得劲,这么点儿高度的轿辇,她跳下来便是,还等着乔儿将垫脚的木盒拿来,自己踏着下来。
算了,这是贵小姐的规矩,就按照贵小姐的规矩来吧。
白隽媃轻轻地走了下来,她下意识地想拍拍屁股,每次她从马上跃下来的时候,她都会潇洒的拍拍屁股,然后摸摸她的宝贝马儿。
她的手刚探到自己的屁股,那金丝金线缝合的衣衫触感一下子点醒了她,她苦笑了一下,现如今自己是白隽媃,可不能再那么放肆。
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脚下的青石路是那么的熟悉,旁边的护城河,她还在上面和许多刀客刺客拼过命,衣袂群飞,好不畅快淋漓。
这些事情好像就在眼前,却一下子离了好远,物是人非。
“是隽媃姐吗?”
就在这时,脆生生的一句隽媃姐,一下子叫醒了白隽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