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刚刚回到庄园的蔡爸和几个叔叔们,正好看到不远处山丘上这样欢快浪漫的一幕。
“哎,年轻真好啊~”
“老蔡,看来你家马上要娶儿媳妇儿了哈!”
“咱们都老喽…”
几位长辈们不知道三小时后,被他们羡慕的男主人公蔡无忌觉得自己糟透了。
“小爷这是药丸啊!”
蔡无忌揉着被摔得有点麻的屁股感慨道。
傍晚吃完饭后,天德带着蔡无忌来到“大白宫”北面一个带照明的超大型蒙古包里,蒙古包直径十几米,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软垫。
进去后天德先打开了空调设备通风,其他看热闹的人分散坐在四周,魏莱和助理则找位置架起相机调试拍摄。
天德先是给蔡总讲解博克的比赛顺序和竞赛规则,然后开始逐条分解蒙古摔跤的技术要领。
正规的博克比赛都是歌手用“长调”歌声邀请博克手门进场。
博克手集体跳跃亮相,跳跃的姿势形似雄鹰展翅飞翔。一方被摔倒后一轮摔跤结束,双方都跳跃着向观众致意后才可退去,这是博克摔跤的礼仪。
至于博克摔跤的技巧有很多,可以用捉、拉、扯、推、压等十三个基本技巧演变出一百多个动作。可互捉对方肩膀,也可互相搂腰,还可以钻入对方的腋下进攻,可抓摔跤衣、腰带、裤带等。蒙古族摔跤的最大特点是不许抱腿……(省略五十字)
摔跤选手膝盖以上任何部位着地者为负。
二人换上黑色和灰白色牛皮制成的坎肩,下面百褶裤,脚上蹬着蒙古式短靴开始进入试练习。
二人都是身材高大的青壮汉子,上身只穿坎肩露出结实鼓涨的胸腹肌肉,在二人握手后开始试探的那一时间,周围十几个看热闹的纷纷鼓掌叫好。
然后,七秒后…就没有然后了。
蔡无忌躺在软垫上,看着蒙古包的格楞顶,半天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躺倒在地的。
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嗯…这回没有再一屁股坐下。
“好本事!天德,再来!”
“再来!”
“再来…”
“再…再等等~屁股麻了…”
……
…
帐篷门口,蔡爸和几个叔叔一人一把椅子,边看里面二人训练,一边闲聊。
“老蔡,你家小子到底想干啥?骑马摔跤跳舞,哪个都不挨着!你看他摔那么多回,就不教教?当年军区大比武你…”
“咳咳,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正好看看他有多大耐性,别又是三分钟热度!”
“大哥,听老孙说无忌最近开始拾起来手艺了?不过这个年岁一些基本功怕是…”
“不用担心,我自有考量。”
蔡无忌被天德的全力施为摔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有些进步的。之前虽然没接触过摔跤,但是自小学武加上家族熏陶,还是有些见识的。此外从曾辉那里也零散学过一些柔道摔法和发力技巧,虽然和博客克不同体系,但是也很有借鉴的地方。
蔡无忌发散完消极之气后,对着休息了一阵的天德大吼:“放马再来!”
练习时间截止到晚上10点,毕竟明天一早还要早起准备舞蹈表演,摸黑跑去给小黑再换上药后,蔡无忌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
洗澡后给自己酸痛的地方敷上药,正准备睡觉,发现门外有人走动。
打开门一看,居然是魏莱。
“我给你准备了跌打药,你…你已经上过药了?那我…我走了!”
“等等,我可以再上一次…”蔡无忌说话功夫伸手去拦魏莱胳膊。
没想到这姑娘脚下一动,眨眼间避开蔡总的“达摩利斯之手”,然后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逃走了。
“这该死的草药香味!”
蔡无忌还想拦一下,突然第六感发作,总觉得有只眼睛在窥视着一切。
“莫非是和谐之眼?”蔡无忌挠挠头发,转身走进卧房关上了门。
第二天早上六半,蔡总打着哈欠汇合了琪琪格,走进宿营车继续补觉。车子由天德驾驶朝着西边开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拖车进入本届那达慕大会的举办地,锡林浩特西方的一个面积宽阔平整的森林公园。
许多参加开幕式的工作人员已经早早到来,蔡无忌和琪琪格来到一个巨大的帐篷区里,这里是开幕表演准备间。
和七个其他的男性舞蹈演员一起换好演出服装,其实就是艺术夸张版的蒙族传统服装,然后又让化妆师帮忙化妆。
趁着时间充裕,开幕式导演组又来看了一遍排练。终于忙活完一切,距离八点半开幕式候场不到一小时。
突然一个舞蹈演员喊道:“小蔡总,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