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了何事被从鬼军之中贬称军奴”白子墨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他这丑可不是天生的,那疤痕不知道经历了多么残忍的折磨才能变成这个样子。
“禀将军,我不是右军的士兵,是黑虎寨的奴隶。”尤不卑不亢的说道,白子墨上虽然带着一种气势,但是尤可不会因为这点气势就受到影响。
“土匪窝的奴隶那你怎么会有这个面具”白子墨没有想到,这人竟不是右军的。
尤沉默不语,他知道右军左军的矛盾,也大概能猜出这白国的局势。
同样的,对于徐凝的
处境他多少有些了解。虽然他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人是谁,但是从他对谈论徐凝的语气来看是巴不得看徐凝的笑话,甚至会找到一切方法置她于死地的!
如果他告诉白子墨这个面具是徐凝给她的,多多少少会给她带来麻烦。
“嗯”白子墨用马鞭挑起尤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尤的眼睛之中没有预想而到的害怕,而是一种淡然的平静,却又不是像其它奴隶一样认命的死意。
尤不说话,要将这件事自己抗下。
“很好,今天遇见了不少有趣的事。”白子墨没有想到右军不仅一个百夫长有血,就连一个奴隶也是如此
“把他的绳子绑在我的马后。”白子墨对一个兽军士兵说道,那人下了马来,把尤从奴隶编队中解了出来,给他锁上了铜环,然后用绳索绑在铜环之上,挂在白子墨的马上。
“你们用正常速度行军,我在前方二十里处的驿站等你们。”白子墨看了一眼尤,他就喜欢硬骨头的奴隶!
瘸子一看白子墨要用马拖着尤跑不由的焦急起来,那可是战马,二十里地眨眼即过,人怎么能跟得上战马的速度
尤悄悄用眼神示意瘸子不要轻举妄动,跟着白子墨出了队列。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的面具是哪里来的”尤的双手已经紧紧的被绑住,丝毫没有挣脱的可能,一旦他在奔跑的时候跟不上战马的速度,就会被活生生的拖行而死!
尤依旧没有说话,他戴上那鬼脸铜面,遮住了面上的伤疤,仿佛变成了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白子墨自讨没趣,但他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他不是那种刚愎自用为我独尊的那种人,他的器量比他张扬的格表现出来的要多的多。
既然这个奴隶非要硬撑到底,那他岂有不奉陪的道理
那些兽军的骑兵们看着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军奴不比普通奴隶,普通奴隶不听话打就完事儿了,但是一般不会打死,毕竟那也是一种财富。
军奴不同,他们是要上战场的。如果压不住军奴阵被他们拼死反抗,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况且军奴数量众多,必须杀一儆百才能让他们服服帖帖的不敢反抗。
当他们上了战场之后就无所谓了,战场之上,谁都不由己。
他们几十骑胆敢压着几百军奴上阵,除了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之外,他们更深谙让军奴不敢反抗的方法。
这些奴隶都是没有组织的散兵游勇,一个半个反抗不过就是找死。
他们要做的就是用恐惧压死他们的侥幸心理,只要他们不是几十号人一起暴动,根本翻不了天。
而当这些奴隶看见尤的下场之后都往队列里面缩,深怕那些
骑兵也将自己绑在马后狂奔。
他们始终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几百人,而用绳子捆着他们的只有几十人。
恐惧让他们不敢反抗,在死亡没有真正降临的时候,他们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体里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即便他们是奴隶,即便那些士兵都有着武器,但无论是士兵还是奴隶,都是人。
他们分散开来或许不是这些兽军的对手,可一旦这几百人齐心协力,这几十个士兵根本不足为惧。
但是他们没有可能齐心协力,因为他们的心中没有信念,因为没有人来告诉他们,分则弱,合则强!
白子墨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摔在马背之上。战马吃痛,顿时疾驰起来!
尤顿时体一倾向前倒去,跟着战马大步疾驰!
二十里外是左军商议好的集合点,除了他们这支人马,还有运送其他物资的队伍。
白子墨倒不是非要致尤与死地,若是他能跟上自己的战马,让他活着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