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什么铜甲,而是一片片细小的青铜甲片钉在那人的皮之中,护着全。
那铜甲秘密麻麻的,延伸在脖子上,而那人还带着铜制的面具,眼眶处殷红如血早已看不见瞳孔与眼白。
唯一露着的地方只有手脚的关节处,但是都有坚韧的铜丝护着,刀剑劈砍根本斩不进去,而透过那铜丝的缝隙用刀剑直刺进去,那些士兵却没有这本事。
而且就算刺了进去,却也未必能伤到那铜甲兵,它甚至不会流血。
而那铜甲兵也没有使用什么武器,他的手腕处双掌齐齐削断,取而代之的是两柄尺许长的青铜尖刺。
那铜甲兵每次挥舞手臂都能带走一条命,没有疼痛,不知疲倦,力大无穷!
白应武暂时还没有想到应对的方法,但他能预想到陈国既然能做出如此杀手锏就绝对不止一尊这样的铜甲兵!
所以,他希望白伯贤早作准备,为左军补充物资,然后调更多的兵马赶往与陈国的边境线。
阿凝放下手中的绢布,不住的思考着。若是陈国真有一支
这样的铜甲兵,哪怕只有几十人,都能在战场上无往不利。
几十个打不死的怪物在军阵之中的冲杀,就如同一柄利刃一样能轻松的进入己方军阵的腹地,打乱己方的军阵阵型。
再加上它们的存在带来的恐慌,士兵们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甚至会溃不成军。
而陈国的军队便能抓住时机将军阵散乱的白队毫不费力的吃下,毕竟,陈国的军队,比白国的要多。
“如何”白伯贤见她看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在没有见到那铜甲兵的时候,微臣也不敢妄下定论。”阿凝顿了顿:“但如果上面属实,陛下确实应该尽早做出防范。左军一破,右军独木难支,陈国便能一路杀向王都!”
白伯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微微抖了下手:“那徐将军可有什么良策”
“战场之事,只有到了战场之上才能见得分晓。那铜甲兵微臣现在并无良方,微臣请愿带领右军赶往边关护我白国!”
阿凝再度跪下,白伯贤没有吭声,他也在思考着。
阿凝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担心阿凝在去到边关之后会失去对军队的掌控,毕竟现在右军的一些副将并不满意白伯贤将右军主将之位交于阿凝的决定。
到了边关之后,阿凝手里的人马根本不足以与白应武分庭抗礼。
若是在与陈国的战斗之中再有个闪失,白国,就真的是白应武一人说了算了。
“应武之子子墨离开不久,由他来传递这个急报可见应武对此事的重视。”白伯贤看向边关的方向:“但是,徐将军应该明白孤的心意,孤不希望你出事。”
“你的忠心与能力孤非常清楚,但正因为如此,孤不想你去冒险,而那铜甲兵确实也太过惊世骇俗,是否是真的也有待考证。”说到底,白伯贤还是不相信白应武。若是他只是想骗他把主将之位还尚未坐稳的徐凝派过去呢
那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他不得不防。但如果那急报是真的,也确实应该早做准备。
他问白子墨白应武需要什么帮助,白子墨只说需要充足的粮草还有补充一批损坏的兵器,最重要的,是更多的军奴!
粮草兵器什么的,白伯贤并没有在这上面克扣,尽数给了。但是军奴,那也是人命,短时间内他给不了这么多,只能尽可能的去抓。
白子墨说白应武对付铜甲兵的方法暂时只想到了一种,那就是让数量众多的军奴冲上去限制他的行动。
铜甲兵再强,但是军奴一多他杀起来也会费劲。而白国的军队就能尽可能的保存实力,在战场之上应对陈国的士兵。
白伯贤是白子墨带话给他的父亲,他与白国所有臣子都会尽力去想破铜
甲兵的方法,希望他能坚守不出,不要给陈国可趁之机。
用军奴的命去堆铜甲兵治标不治本,若真如他所说陈国不止一具这样的人形兵器,那再多的军奴也是无用。
“微臣,明白。”白伯贤能想到的阿凝自然也能想到,她现在确实去不得边关。当务之急是快点剿灭白国境内的匪患,将右军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才是。
况且左军所驻扎的寒城,乃是一处险地,易守难攻。只要不是在正面战场上作战,那铜甲兵也发挥不出什么效用。
坚守的话,白应武守个几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却一定要保证左军的物资充足,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蓦地,阿凝想到了那个为了救山贼一命而进入军奴阵的尤。他就是要直面那铜甲兵的奴隶之一,他能做到他想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