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知道,这座山里有一座荒冢,在前方几里处有山体开裂,可以进入这座荒冢,到了那里,他们可以把粮草搬进去避雨。
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他们得在这里耽搁几。
白子墨握着刀柄,一杀气,足以见他此刻的心已经差到了极点。
天空越来越沉,雨水连成细密的线浇在行军队伍的上。
无论是奴隶还是士兵,他们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但是有死命令下来,再前进三里,翻过山头,那里有避雨的地方。
众人的心底终于升起了点希望,赶车的士兵用力的鞭打着拉车的马匹,马儿吃痛嘶鸣,用力向山上走去。
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奴隶的惨嚎声响彻整个山间。最后不得不让看着奴隶推车的士兵也加入其中,兽军的士兵们前后奔走,他们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刀刃。
若是此时奴隶们闹事,他们不见得镇压的下去。
有了几百生力军的加入,车队总算是走了起来,吱吱悠悠的向山上行进。
短短一段山路,愣是半个时辰才走完,不过好在是这些奴隶都被鞭子打怕了,不敢反抗,也不敢逃。
下山的路稍微好走了点,但是却更容易翻车,一路有惊无险,他们总算是走到了白子墨口中的那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那是一道宽愈一丈的裂缝,藏在乱石之间,连人都难以过去,遑论马车
裂缝里面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那里确实是个避雨的好地方。
你,带几个人,去查探那裂缝里面的况。剩下的人,把奴隶们集中起来,看着他们清理那些乱石,把路清出来。
“是!”接到命令的士兵随即招呼了几人顺着山石向那裂缝里面爬去。
“将军,此处已经没有马车可以走的路,是否让那些奴隶把粮草卸下来搬进去”接到命令清理山石的那个士兵迟疑了一下,从这里到那处裂缝,根本没有路。
人可以摸的过去,但是不代表马车也可以。如果让这些奴隶直接搬卸粮草的话,根本不用清理那些山石。
那些山石有大有小,小的一人就能搬动,大的没有工具多少人也是搬不动的。
“不用管这个,照做吧,我有办法。”白子墨没有看那个士兵,他的目光放在这漫山遍野的柏树之上。
士兵听到白子墨有办法之后便不再迟疑,既然将军说他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白子墨虽然年纪轻,但是在左军之中已经有了仅次于白应武的威信,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白子墨一脚踏入一条“小河”之中,雨水越来越大,这山间凭空多出一条条小河,就是因为这些小河的存在那士兵才会发问。
河水盖住了大部分的地势,里面是深是浅复杂难辨,
马车一旦翻在这里,那车粮草可就彻底毁了。
进了雨水的粮草,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出了这座山,他们还有四五的路程才能到边关,那时候这些粮草早就不能用了。
白子墨看着那些柏树,选定其中一棵,他活动活动了手指握在刀柄之上。
收气入体,力灌全!喝!
一刀斩过去,一株一人粗细的柏树被白子墨一刀斩断,然后他又如法炮制,除去树冠部分。【…¥奇文学..¥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尤抱着一块巨石,艰难的把他挪向路边。刀光阵阵,他透过雨帘看见白子墨在山间跳跃,手起刀落之下,一株株“圆木”散落在他的脚下。
砍了几十株树之后,白子墨的手臂微微颤抖,他体内的“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一个士兵正在指挥奴隶们搬石头,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士兵扭过头:“谁啊,找死啊!”
结果扭头一看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不过好在白子墨也不计较这些,碰到这样的鬼天气,谁的心里都憋着火。
“把那些木头扎起来,铺桥。”白子墨有气无力的说道,砍那些树,把他累的半死,不亚于经历了一场中等规模的战斗。
那士兵赶忙招呼人手,将那些圆木抬到马车过不去的地方固定好,一条歪歪扭扭的路就出现在了这山间。
铺路的时候,去裂缝那里查探的士兵也回来向白子墨报告况。
那裂缝足以让马车进去,里面的空间也足够大,就是要纵深进入山腹之中,山腹里面查探起来一时难以探完,还留了两个士兵在里面慢慢清理着。
白子墨看向那横跨山体的裂缝,有一年白国地方上报白都,这山里一直有人失踪,传说是闹鬼了。
那时候白子墨比现在年轻多了,徐定邦也还是右军主将。地方处理不了的事就得军队出马,白伯贤让白应武的左军来处理,因为这里靠近他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