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来的猝不及防,这刚到的十几个人还没有坐稳,就被一群围上来的奴隶打翻在地。
那些奴隶下手极黑,动起手来不管不顾,根本不怕闹出人命,哪里最痛就往哪里下手!
新来的这些人一下子被打蒙,任凭你是哪里一霸,任凭以往在哪里为非作歹无人敢管,在这里都是同样的下场。
这些奴隶也是为了食物,军营里的军粮都是按编制供给,从白都运来的粮草都有定数。
而军奴阵是没有编制的,因为他们随时都可能死去,他们随时都可能被消耗掉,白都的粮官根本不承认他们的存在,不会拨口粮给这些奴隶,怕军营里有人虚报人数中饱私囊。
所以,在这里只有当兵的有饭吃,当军奴的,就算是残羹剩饭,还不一定有。
这就导致了,军奴营里的奴隶们时刻都是饥饿状态,如同一群饿疯了的狼!
一时间军奴营里人仰马翻,哀嚎遍地。这些军奴在刚来这地方的时候都经历过这样的“洗礼”,现在不过是以己之牙,嗜人之血!
这些新来的奴隶上多多少少都有食物,是他们在路上的口粮,有的人已经吃完,但有的还有剩余。
这些人没有防备,三下两下被打翻在地就被人把食物掏了去,在这军奴营里,下顿饭可能在两天之后,还不一定能吃饱。
他们没有固定的吃饭点,只有军营里为他们省的保命粮。
那些抢到食物的第一时间把食物塞在嘴里大口咀嚼咽下,也不管那黑窝头是不是馊了或者硬如石头,在没有咽下肚子之前,都可能被别人抢走。
这些人都是各自为战,不仅抢夺这些新人的,还防备着一起出手的。
抢到的吃了一口,没抢到的不甘心的在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人上继续翻找,哪怕那些人基本快被扒了个精光。
尤和瘸子自然也在被抢的范围之内,瘸子刚要坐下一条瘸腿就被人抓住拖走,尤正出手,一条绳索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尤生的高大,一般不会被当做目标,但是十几人是不够这群饿狼分的,还是有人把主意打在了他的上。
那人的形一点不比尤差,露的上上到处都是伤疤,一颗光头凶狠无比,嘞着尤的脖子就要把他掼在地上。
离得太近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啊,从第一个人被下手到十几个人全部倒在地上,几乎不分先后。
而这股饿劲儿被这些军奴用在战场上,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人拼起命来,并不弱于野兽。
瘸子脸上第一时间就挨了一拳,他这干巴瘦的体格弄倒他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前的粮袋眨眼就被抢走。
尤无法呼吸,脑子里登时缺氧,整张脸通红。拿绳子勒他的人根本不在乎会不
会把他勒死,他们都是快要死的人了,没有地方给他们讲公道。
大光头已经上了两次战场,死在他手里的兵也有四五个,可是他知道,下一次,他没有机会活着下战场了。
当初被贬为军奴的时候,他还幻想着上过三次战场之后能够恢复自由,可是来了这里才知道,都是虚妄!
他很饿,饿疯了。若不是他还记得自己是个人,恨不得晚上把睡在自己边的军奴掐死吃掉!
尤想要将自己背后的大光头甩到前面来,这个大光头却早有准备,避开他的拳头与腿,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弯里,尤站不稳单腿跪在地上。
晕眩感已经上头,喉管处火辣辣的已经被磨破了皮,大光头简直要把尤的脖子嘞断!
他的手脚碰不到背后的人,但是那人为了嘞住他用上了全的力气,尤的头部紧紧的贴着大光头的膛。
腿部用力,尤与大光头都往后面跌去,尤一也是几百斤的力气,就算没有内力,这个大光头的体重也压不住他。
若不是失了先手根本不会这么狼狈,大光头也是诧异,嘞了这么久,这个戴面具的大汉还在反抗,更是被尤倒推着撞向了后的围栏。
头顶一片晃动掉落了不少稻草,外面的士兵终于看不下去:“停手停手,都给我乖乖的坐好!”
一面倒的局面很快就会结束,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这些士兵见怪不怪,可若是真的打起来,也不好处理。
士兵手里的鞭子落在大光头和尤上,大光头吃痛手里的劲儿松了些,尤抓住机会握住他的一条臂膀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地上。
尤捂着脖子,大口喘息着。那个大光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也是一时狠劲,饿了一天,他也没什么力气了。
尤不管他,跨过地上躺得横七竖八的众人去人堆里把瘸子找了回来。
瘸子的牙掉了一颗满脸满嘴是血,格外凄惨。他的食物已经被打他的人下了肚,尤看去时,那人蜷缩在角落里,没了刚才的狠劲。
这个大光头是这个军奴营里最强壮也最狠的角色,要不是士兵们每次放粮的时候看着他们把食物咽进肚子里,他根本不会饿着。
这些军奴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是他们也不会任由他们死去,还是死在军营里。
只要保证每个军奴都能吃上一口饭,就能保证他们饿不死,只要在上战场之前让他们多吃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