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死的越来越多,整个军奴阵也停在原地寸步不前,他们成功的用自己的尸体拖延了铜甲兵的脚步,但是以这样的速度,铜甲兵很快就能走出来。
白子墨握紧手中的风雷刃,他很想上前去斩杀那五个铜甲兵,别说是奴隶,就连他左军的士兵都是接连被屠戮。
不过另外四支面对铜甲兵的士兵们也比第一次有了更多的经验,他们把手中的长矛竖在铜甲兵的四周,插在地上,搭成围墙。
尽管那些长矛无法插在地上更深处,但是几十根上百根同时围在那铜甲兵身边,严重限制了铜甲兵的行动。
士兵们虽有死伤,但是不像奴隶们一样毫无还手之力。这是白应武他们想出来的办法,士兵们在面对铜甲兵的时候用手中的长矛就地构筑囚笼,不与之硬碰,而士兵们则用随身佩戴的青铜短剑作战。
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但是在主将们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来时,士兵们唯有如此,才能在铜甲兵的手中保存实力,保住性命!
铜甲兵随手一挥,五六根长矛应声折断,这百人小队被突破,也只是时间问题。
陈水与贺豹两人的厮杀也到了白热化,两人都是在战场上征战多年,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猛将,他们分出胜负,要比双方的士兵杀出胜负要慢的多。
白国军队的处境很不好,五具铜甲兵,五个缺口。一旦这五具铜甲兵突破百人小队的防御,白国的军阵会在一瞬间被陈国的士兵撕的粉碎!
陇地已经血流成河,残肢与死尸互相交叠,有人在哀嚎,有人已长眠。
方深迟迟的不下撤军的命令,虽然这场仗在看到那五具铜甲兵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的胜败。
但是,白应武的军令,还没有完成。
白国的军队还可以再支撑一下,只要军奴阵那里分出胜负,他就撤军!
尤原本还以为在战场之上还能靠自己的武力保命,可是现在看来,军奴的武力于自己保命有用,但是根本就不在那些将军的可利用范围之内。
军奴,就是用命来填的消耗品!
他和大光头两人拖着瘸子艰难的躲避着铜甲兵的攻击,好几次都与那个杀戮机器擦肩而过。
瘸子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整个军奴阵,现在只剩下了三十多号人。
一连串的尸体拴在这条绳子之上,若是一个奴隶两边都是死人,那他就寸步难行了。
铜甲兵虽然没有意识,但是它却在指令之下不知疲倦的杀戮,所有的活物都在它的攻击之中。
那三十个兽军士兵也是身体紧绷,左军其他的士兵在为他们分担着来自陈国士兵的压力,而他们,左右着这场战争的成败!
他们没有带长矛,只是每人配备了青铜短剑。这青铜短剑不是用来对付铜甲兵的,而是为了应付突发情况。
为了捕获铜甲兵,他们带的是别的!
每两个兽军士兵一组,他们互相扯着一张宽愈半米,一丈长短的绳网。
所有的绳子都经过特殊处理,一般的刀剑根本砍不断。这十五张绳网,就是他们用来破铜甲兵的准备!
可是现在那些奴隶根本没有对铜甲兵造成有效的困扰,按照计划,这些奴隶本该让那铜甲兵寸步难行。
可事实上,这些奴隶尽管跑不动,可是那铜甲兵闲庭信步般的在人群中走动,他们贸然上去,只会和这些奴隶一个下场!
总的来说,奴隶们死的太分散了,他们的尸体至少应该能围住铜甲兵起到和那些长矛一样的作用。
可是由于一些奴隶拖了后腿,他们不仅没有在兽军士兵的驱赶下对铜甲兵形成合围之势
。
反而奴隶们的尸体散落了一地,对兽军士兵自己的行动造成了困扰。
但是他们不能等了,再等下去,等这些军奴彻底死光,要直面铜甲兵刺剑的,就是他们了。
无论兽军的士兵多么精锐,同样也只是血肉之躯。
兽军士兵们两人一组迅速散落在铜甲兵的四周,将铜甲兵和剩余的奴隶围了起来,形成一个慢慢缩小的包围圈。
包围圈缩小的速度取决于这些奴隶死亡的速度,当这些奴隶彻底死光倒地,就是这些兽军士兵出手之时!
若不是这些军奴拿命在填,若不是左军的普通士兵为这三十个兽军士兵排除干扰。
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乱军之中对铜甲兵形成合围之势,铜甲兵会杀死接近它的一切活物,而陈国军队中的指挥也不会让他们无所顾忌的用这种方法对铜甲兵出手。
但即便如此,代价也太大了,大到左军无法承受。
一场败仗换一具铜甲兵,损失与收获能否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