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不像是商量啊,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尤一脸懵bi),这白子墨倒有些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我想请你传功给我左军的将士,你那内力,似乎不看天赋资质还可以速成”白子墨拉着尤走到凉亭之下。
“传功你是想我把这内力的修炼方法教给左军”尤无语,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若是别的,白子墨还能拿捏他一下。可想让他心甘愿的教他的士卒武功,可不就得讨好于他
“我也知道,无论什么传承,都有其规矩,我也不bi)你,愿意拿一份传承与你换!”白子墨口出惊人,在那时,无论是知识还是炼气典籍,都是敝扫自珍,传亲传徒不示外人。
白子墨的这个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他不只是让尤分享他的武功,还是让千人万人一同修行。
那时候孔子还未出世,有教无类的思想还未提出,这样让尤教学,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尤拿着水杯默不作声,他不是不传典籍,他是怕改变历史。这个时代正处在变革的井喷期,一只万人习武的军队,足以改变历史的走向。
况且,还会影响后世的武道。
这个时代,是炼气士的天下。虽有武者,却大多练的是兵器拳脚,外家功夫。
就算生出内力,也是自然使之。只知其然,未知其所以然。
若他传功,就会改变炼气士向武者时代转变的走向,提前结束炼气士的时代。
炼气太难,武者崛起已是必不可免。但是或早或晚,都会引起不可估量的后果。
蝴蝶在岸边煽动翅膀,远隔千里万里的大海便会掀起风浪!
这对于时间线来说,更是如此。他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影响整条历史长河!
“恕我不能答应你,这件事影响太大。”尤拒绝到,他对这个时代知之甚少,可是连白子墨都没有见过内功,那他还是不要轻易的改变这个时代为好。
“你也看到那铜甲兵了,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白国儿郎被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屠杀”白子墨言辞恳切,若是一般敌人,那便生死有命。
可那铜甲兵不是一般的敌人,它们甚至不该存在于世。以凡人之躯,去面对恶魔的屠刀,他于心何忍
“武学之事我不能答应你,但是对于那铜甲兵,我现在也有了些想法,只是没有试过,不知道是否能用。”尤这几也没有闲着,除了练功,他也在想如何能以凡人之躯去限制那铜甲兵。
“哦说来听听。”白子墨眼睛一亮,与陈国交战在即,可迟迟看不见右军的踪影,那铜甲兵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尤用手指蘸水在案几上写了个拖字,可是白子墨看了半天没看懂。尤一拍脑门,他没有习过白国的文字,白子墨自然看不懂。
“这是一个拖字。”尤把那个字抹掉:“那铜甲兵虽然力大无穷坚不可摧,但是它的行动力迟缓,远低于步卒的行军速度。”
“说下去。”白子墨自然也知晓铜甲兵的弱点,但是他与白应武还有一众将军也没想好应对之策。
“这拖字诀还可以细化成十六字战术,便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尤上次看到白国与陈国之间的战争完全就是双方以硬实力硬碰硬来分个高下,即便是藏有援军,正面战场之上也少有战术之类的运用。
可是战术这种东西存在的原因就是因为通常交战的双方实力都是不等的,弱的可以运用战术弥补双方的差距,强的可以运用战术减少己方的损失。
可能是诸侯国之间的战争尚未大规模爆发,对于战术的运用还处于一个萌芽的状态。
而尤想到的办法,就是运用战术抹平白国与陈国之间因为军力强弱出现的差距。
他虽然没有什么领兵的才能,但是在封神司受训的时候也多少学过一点战术的运用,而他原本,是要加入雷部的行动队的。
雷部的行
动队,就是一只战术小队!
“你是说我们在面对铜甲兵时不要硬碰硬,先避战,等陈队的主力与铜甲兵拉开距离之和再打”这样却是不用分兵去直面铜甲兵,可是说起来简单,cāo)作上难。
一只几千人的军队,调动起来极其麻烦,令行止是每一个领军之人的追求,但是让这么多人同步作战,还是困难了些。
一旦白国的军队和陈国的军队咬在了一起,脱离战场是要看时机的,不然就是一面倒的溃逃。
就算铜甲兵跑的慢,但是陈国马上就要杀到寒城了,也没有那么大的战场去做周旋。
双方主将都清楚铜甲兵的优劣,相信陈国主将不会让铜甲兵投入追逐战中,只会让它们出现在正面战场充当绞机!
倒是尤那十六字方针,白子墨乍一听突然生出许多灵感。他也不急,示意尤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