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将所有副将集中到他的中军大帐之中,拿出一份手谕:“君主限我等一个月内破寒城,三个月内灭白国。”
一众将军登时色变,嘀嘀咕咕的声音响起,反对者居多。
“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有什么话说大声点!”陈猛目光扫视的众人,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这时一副将陈烨站了出来:“将军,寒城城坚河深,守军与粮草又十分充足,一个月,怕是不够。”
众人纷纷附和,他们的军队虽然比白应武多但是也多不到哪去,防守比进攻的人少一些也无妨,硬攻的话会损失惨重。
而且现在刚刚秋收完毕,寒城之内也算是人强马壮,一个月内拿下这样的城池确实是天方夜谭。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入冬,最多三个月就会大雪封路,君主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在大雪封路之前拿不下白国,来年等白国把自的问题解决仗会更难打。”白国内部的问题自然是右军换将这件事,为宿敌,这样的事白国根本瞒不住陈国。
众副将沉默,白国的左军和右军挡了陈国十几年,现在确实是最佳的时机。
右军一盘散沙,左军独木难支,寒城之战虽然是场硬仗,但若要灭白国,现在确实是最佳时机!
“那么诸位拿出策略来吧,我不想再听见办不到的这类的声音。”陈猛转坐在椅子上,他当了陈军主将几年,这一场仗若是打赢,朝中将再没有对他质疑的声音。
白应武站在寒城城门之上望着远处,那里一马平川,陈国就在视线的尽头安营扎寨,营帐连绵不绝,显然是要对寒城下手。
头上鸿鹄南飞,寒冬将至。原本应该是个丰年,但是白国却似乎度不过这个冬天。
就在此时,远处跑来一人一骑,停在弓箭的程之外向着寒城这边挥手。
白应武叫来一人,打开城门过去问他所来何事。那人遂去,带回一道陈猛的口信。
明午时,阵前,邀白国主将一叙。
白应武倚在城垛之上,他倒不怕陈猛埋伏他,白应武自认为可以在千军万马之中杀个对穿,只是这时相邀,不知道陈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二,白子墨拦住白应武:“我与你一同前去。”
“你还怕那陈猛把为父吃了不曾哈哈哈哈,不必担心,阵前空旷没有埋伏箭手的地方,正面来我可不惧他。”白应武拍了拍白子墨的肩便骑着马出城去了。
阵前早已摆了一张案几,上面放着一坛子酒还有两个酒杯,陈猛早已在那等候多时。
“白将军果然守时。”陈猛起抱拳邀白应武落座,双方的兵马都停在一箭之外死死的盯着阵前的两人。
“陈将军是要对我白国动手了吗”白应武落座
,直切主题。他与陈猛是老相识,只不过每次见面都恨不得给对方一刀。
“白将军此言差矣,今前来是为了给白将军指一条明路。”陈猛倒了一杯酒给白应武,然后自己率先喝下另一杯示意酒水无毒。
“明路”白应武不解。
“听闻将军郁不得志十几载,不然我现在见了您也得喊一声君主陛下呢。”陈猛玩味的笑道。
啪!白应武一手拍在案几之上,案几登时四分五裂:“你与我谈话就是为了激怒与我”
“白将军稍安勿躁,你误会我了。”陈猛不慌不忙,示意蠢蠢动的大军原地别动。
“且听我说完,白国积弱已久,若不是将军横兵列马在此地白国早已不存。可笑你那兄长目光短浅,即便你我开战许久也未曾见贵国右军前来。”陈猛边说边从白应武的脸上想要看出些什么来,可惜白应武只是冷着一张脸让人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你也知晓,这一年来之所以我军屡战屡胜是因为白将军的左军独木难支,将军已经为这白国做的够多了。”陈猛徐徐善,似是为白应武痛心疾首。
“你来是想要劝降于我”白应武冷哼,话已至此,陈猛此寮的心思已经不难猜出。
“白将军,你我统军之人都知道什么叫大势所趋,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你也看到了我陈国之军兵强马壮,寒城被破只是时间问题,将军何不体恤两军将士若你肯降,君主已向你许下主将之位,我陈猛也愿意退位让贤!”陈猛说的斩钉截铁:“若将军执意抵抗,又能得到什么”
“哼,你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想拿下我白国未免异想天开了点,不必说了,放马过来吧,我白应武接着就是,不战而降,我无颜去见我白氏列祖列宗!”白应武转便要离开。
陈猛却再度开口:“白将军,你不欠这白国,是这白国欠你。若无颜见列祖列宗,那也是你的兄长的错,将军何不替自己着想”
“陈将军,为将者若不忠于国,不忠于君,即便你站的再高,有一天也会摔下来。”白应武转过来:“我确实想要那王位,但即便是给了我的兄长,也不会给了外人!”
“我陈国君主还有一言,若白将军不降那我等就与将军定下盟约,你我两国以这寒城方圆百里为界,互不侵犯,将军你看如何”陈猛从后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