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和甲胄的库存根本不够武装这一支新军,而且一旦把这些军需给到了新军,那么前线作战的左军和右军的物资就无法供给。
但是白伯
贤只能把这些武器支配给新军,现在他手里只有这支军队会完全听他的话!
他总不能让这些人拿着木头长矛,穿着布衣上战场,这些可是他的嫡系。
新征的兵都没有经过什么训练,里面倒是有一些曾经退下来的老兵,现在重新被征召入伍。
白伯贤在白都外划了一块地,充作新军的驻地和训练场所。
白都有守备军三千,可以训练这些连血都没有见过的新兵。
现在摆在白伯贤面前最严重的问题还是粮食的问题,一万多人不事生产,所消耗的物资是极多的。
白国连着三年都没有存下什么粮食,现在招募了新军更是有些捉襟见肘。
不久之后,又一条征粮令下达。只不过这次的强征对象是那些贵族和富贵人家们。
以君主的名义,像各家“借”粮,所借之数都会留下凭证,会在几年后依次还清。
各大家族们自然是拒绝的,有些地方还遇到了阻力。但是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违抗君主的命令。
任凭是何等地方显贵,最终都不得不开仓出粮,以资国用。
直到这时,白伯贤才暂时松了一口气。他手里算上原先的王城守卫们,已经有了一万五的兵马。
虽然这支新军参差不齐,甚至不具备什么战斗力。可是只要给他时间,这支军队终究能变成能战之师!
而这支新军的军权被他完全捏在手里,若不是陈国来袭,他可未必有征兵的机会。
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白应武,他们都会觉得这样是在耗损国力。
但现在况不同了,他有理由,而且是名正言顺的拥有了一支完全听命于他的军队!
就算陈国被打退了,他也可以保留大部分的常驻士兵,可以说,他终于不用在左军和右军的牵扯之中稳固自己的王位。
更何况,那两支军队,他并不放心。
现在只要度过这次难关,他白伯贤的君主之位,将无人可以动摇!
看完了各地长官呈给他的奏表,白伯贤又拿起一分前线刚刚送回来的战报。
那他询问白应武前方战事如何,白应武说寒城尚可坚守,只是一战下来伤员有很多,急需药材和医官。
而且因为右军的到达,寒城的粮食也有些不够,他们的粮食原本能坚持三个多月,但是因为多了一万人,只能坚持一个多月了。
而且开战那,被摸进城的陈队烧掉了两个粮仓,损失惨重。
右军的随军粮草并不能支持他们长久的作战,还需要白都的调度。
至于白伯贤所说的是否可以议和一事,白应武表态万万不可以议和。
还有三个多月就是隆冬,到时候陈国不战自退,只要能坚持三个月,陈国的大军自然会消耗掉陈国无
数的资源,想要再次组织这么大的一次战争,还需要两到三年的准备。
那时候白国只要屯兵屯粮,陈国将无可乘之机。
白应武没有表达出来的是,陈国这次发兵还是因为徐定邦战死沙场的缘故。
再过两年,阿凝将不比她的父亲差。左军右军只要安稳联手,陈国根本吃不下他们。
这些只能白伯贤自己去领悟,白应武不能表达出他已与右军主将达成共识,这会让白伯贤更加的猜忌他。
他自是无所谓,可若是白伯贤做出什么不明智的决定,那么陈国一定会趁着白国内部不稳再起战端。
战争,是无法承受之重。
白伯贤将手中的战报扔到一旁,有了新军他就有了底气。议和,他也不愿意议和。
作为弱势的一方,议和就代表着要接受屈辱。
他想要做一代明君,而不是史书上屈辱求生的国主。
与大人物们心忧天下事不同,在这场席卷两国的战争风暴之中,还有一个个小人物们。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忧虑与难题,而被特赦回到朔城的白生平,遇到了他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