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从城主府出来,迎面碰到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尤。
尤现在一虎军的甲胄但是脸上却戴了一张鬼脸铜面,说不出的变扭。
“训练结束了”阿凝问道,这些子她从鬼军之中也调了一些人马让尤训练,铜甲兵还有很多具不得不防。
“嗯。”尤想摘下铜面,手伸到半空中却又停住放下。
“走吧。”阿凝转向着城墙走去,她与白应武轮番盯防陈军,现在到她了。
尤点点头默默的跟在她后面,这一幕城中甲士早已见怪不怪。
“你的士兵都在练功”与左军的常训练不同,右军的士卒们轮番执勤,剩下的一部分时间训练刀枪,一部分竟然在打坐。
“是啊,我把内功教给他们了。”阿凝倚在城垛之上,落的余晖洒在她的白色披风之上。
“那呼吸法是你自创的”尤不仅在左军吃得开,更在右军里混了个脸熟。
右军练功之时并未瞒着他,而且他发现了一件事,他们练的呼吸法,自己也练过。
就是那流传甚广,只能练到丹田的不入流的功法,这不入流的呼吸法可谓帮过尤很多次。
他没有想到,这功法的创造者,竟然就在他眼前。
尤就想,阿凝难不成就是开创后世内功修炼体系的鼻祖这也太……
“你也觉得一个女子做不到这样的事吗”阿凝扭过头,盯着尤。
“没有,怎么会呢,我是说你太厉害了。”尤摸着后脑勺,不敢看她的眼睛。
“将军跟那小子干啥呢”樊老黑抱着一柄大铜锤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任天。
“你管人家呢,小心将军揍你。”任天瞪了樊老黑一眼,不过他也觉得他们的将军最近有点奇怪。
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左军那里跑,虽然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但是也太频繁了些。
“哎,你们懂什么,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赵钧挎着两柄剑从两人旁边走过,他这人别的没啥,就是嘴碎。
“你等会儿!”樊老黑一把揪住赵钧后领的甲片把他提溜了回来,你啥意思,说谁牛粪呢
赵钧个子没有樊老黑高,这么一提溜脸上顿时挂不住:“又没说你,动手动脚的!”
“就讨厌你们这些话里有话的,要么直接碰一碰,要么把话说清楚。”樊老黑大大咧咧的,任天也是个大老粗,两人把赵钧架住,非让他说个明白不可。
“还能有啥,将军看上那小子了呗。”赵钧白了这俩人一眼,他太难了,在两人的手里毫无反抗之力。
“啥”樊老黑一个没忍住大嗓门就叫了起来,震的赵钧和任天都登时闭眼。
“小点儿声,别说是我说的啊,不然我们仨都得完蛋!”赵钧赶紧瞅了瞅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三个。
“净忽悠俺,咱将军以后可是要嫁给子兮下的,是要当我白国国母的,你真当俺好骗”樊老黑用胳膊勒住赵钧的脖子,认为这老小子又有什么坏心眼。
都知道他樊老黑嘴巴大,万一哪天当着将军面问她看上那小子哪点了怎么办
“松……松手!”赵钧使劲扒拉着樊老黑的胳膊,脸上涨的通红:“当我没说!你给我松开!”
樊老黑松开赵钧:“你有句话说的倒不假,那小子确实是牛粪咱将军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他啊。”
“未必。”半天不说话的任天蹦出两个字,还拖了老长一个音,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
赵钧和樊老黑顺着任天的目光看去,就看见阿凝把两只手放在尤的脸上,要把他的铜面取下来。
嘶
!
三人都是一脸懵bi),虽然不知道俩人在说什么,但是阿凝亲手给他解面具这有些亲密了吧。
“你们三个干啥呢”张丰年从营帐里走出来,看着三个副将聚在一起打混。虽然副将一般没什么事,但是光明正大的混子影响不太好。
“张将军,赵将军说……呜呜呜呜。”樊老黑还没有缓过神来,当下就要实话实说,却被赵钧捂住了嘴巴。
“没啥,没啥。”赵钧瞪了樊老黑一眼,你这大嘴巴子要把他害死吗
等张丰年再去看的时候,就只看见阿凝和尤两人站在城头沐浴在夕阳的阳光之下。
金红色的光芒笼罩在寒城的城头之上,若无外面的累累尸骨,倒是一处看美景的好去处。
“你为什么不把头转过来”阿凝看着尤顾左言他的,她就是想再仔仔细细的看看尤的样貌,她觉得自己好像就快要想起来在哪见过这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