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功的,你想做的,一定可以做到。”尤给了阿凝肯定的答复,如同他已经见过了那个阿凝口中描绘的世道了一样。
“真的吗算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答案了。”是了,眼前这个人是从未来回来的,他一定亲眼见到了那样的世界。
但是阿凝不敢继续问下去,温暖的被窝会拖住前进的脚步,她怕自己会懈怠。
最艰难的时刻已经来临,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下一步呢,你打算如何做”从第一次在千丈涧见到阿凝的时候,尤就知道阿凝是个行动派,她一定会为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尤现在所处的时代,即将迎来自周立世八百载以来最动dàng)与最混乱的时期。
阿凝想做一个拨乱反正的人,她想参与到这变局之中。
“当然是帮白国度过难关,如果没有右军,我根本做不到那样的事。”阿凝在很早之前就认识到了,想要改变这个世道,非一夕之功,非一人之力就可以做到的。
她也曾幻想过有一能同那天空的巨人一样翱翔天际,但她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凡人。
“那么你呢你接下来的打算呢”阿凝问尤,白国的战场,从来都不属于眼前这个人,终有一天,他会离去。
“找机会揪出铜甲兵背后的那个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尤是被迫参与到白国与陈国之间的战争中去的,但发现了铜甲兵的秘密之后,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是与他有关系的。
也许他可以在这里,弄清楚自己的来历,弄清楚自己为何会被封在青铜棺中。
铜甲兵与那腾水黑龙一脉相承,也许这里就是一切的原点。
“我会帮你的。”阿凝认真又笃定,那制作铜甲兵的材料,是人。这场战争的血腥,远超以往。
“如果我暂时无法离开这里,我也会帮你的。”尤所指的自然是这个时代,他不会去改变历史的进程,但这场战争,他义无反顾。
“嗯。”阿凝看着远方的陈国大营,她今晚对尤说了很多话,很多只能藏在心里不敢示人话。
她的那个梦想,势必会将白伯贤也拽下王位。她会站在所有君主的对立面,真正的与整个天下为敌。
她可以信任尤,虽然毫无根据,但她却丝毫没有想过尤会把她的想法告诉别人。正如同,她不会把尤的来历告诉任何人。
“天要亮了。”阿凝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远处的群山已经能够看到模糊的轮廓,一条白线在混沌中升起,将这个世界分割成为两部分。
尤与阿凝陆陆续续的聊了整整一个晚上,虽然他练功的缘故不是很困,但是也必须去休息了。
铜甲兵没有出现在这几的战场之上,肯定是因为它们背后的那个人
有着别的谋划,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还有让自己的状态保持良好。
“你看天边的那道白光,像什么”阿凝木木地盯着天边开口,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目光穷及之处,一抹鱼肚白撕裂的混沌的天与地。白光之下,是山峦起伏的轮廓。白光之上,是黑色褪去青冥尽显的天空。
漫天星斗仍然在天空闪烁,如同一张即将揭开的天幕。
如果尤是一个诗人,他肯定能念叨出两句好词,可惜他不是。
“像什么”尤不知道阿凝指的是什么,他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有如此多的闲暇等待出。
“像是一道剑光,一道割裂天地的剑光。”阿凝突然拔出了若离,将剑横举在眼前,与天边的那一抹白练重合。
尤在阿凝的上感受到一股波动,那是阿凝的剑意。
阿凝的境界一直困顿在通明境,她的内力早已超过通明境这个境界不知凡几,可是这个时代还没有通明境及以上的功法。
这几尤虽然没有告诉阿凝武道后面的路该如何走,但是阿凝在给尤渡功为白子墨疗伤的时候也看出了些门道,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阿凝的天资不可谓不高,她自创呼吸法,炼天地灵力为内力。又几年如一的苦练积累,早已如同一碗满的不能在满的水。
一丁点的灌输,就能变量变为质变!
因为没有更进一步的功法,阿凝的内力只能屯于丹田,粗略的将内力运行于主经脉之中。
阿凝如同一个在荒野中摸黑走路的人一样,她不知道路在哪里,只能慢慢摸索。
她没有方向,所以无法大步向前。她不知道前路有什么,所以进境缓慢。
但是当她的积累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一点小小的启发,都如同初升的旭一样,驱散所有黑暗!
她隐隐察觉到尤在运功之时,内力的运转路线与她不同。只不过她看不懂尤内力所运行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