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年前,寒城也曾失守过一次。那一次若不是徐定邦横空出世,白国已然亡国。
阿凝看着边重伤的士卒紧咬细牙:“张将军,让你的人撤下来吧。”
“可……是!”那些弓箭手一旦撤下来两军就再无转圜的余地,可是若不撤,那些弓箭手只会被漫漫蚕食。
陈水看见屋顶上的弓箭手都撤退了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杀!”
喊杀声震天,只是这次不比刚才,白国的战阵已经等待多时,即便是新军也被安插在一队队老兵的后,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尤躲避着陈国的军队,他并没有随大军后撤。事实上,很多人都没能走掉。
有的人被大部队冲散,有的人伤重无法移动,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看到的陈国的士兵收割了命。
尤的衣服上的,都是伤口渗出的血。他的伤还没有好,只能先躲在一处民房里用内功治伤。
外面的脚步声一直未停,陈国留了两队人马在后方搜索着漏网之鱼。无论是士兵还是民众,一个不留!
强行合道撕裂了以前的旧伤,尤体里的内力像是投入无底洞一样只能堪堪止住血。
突然,尤的耳朵微动。寻声看去,声响来自一只米缸,一双眼睛正在偷偷打量着他,充满惊慌却又尽力忍耐着,两只小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尤在进来的时候看见外面躺了两具尸体。正是因为陈国士兵已经搜索过了这里才躲了进来。
想必那两具尸体就是这个孩子的父母,尤叹了口气,对那个孩子做了一个声的手势。
可那个孩子眼见就要哭出来了,尤想起自己还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急忙又把面具取下。
这下那孩子彻底哭了出来,尤一拍脑门儿,自己的本来面目,似乎也吓人。
果然,听到哭声之后迅速有脚步声向这边靠近。
尤不多想,迅速跑到米缸那边,将那孩子一把抱起:“不要害怕,没事的。”
尤刚刚安抚好那个小孩子,就有三个陈国士兵破门而入。
“有漏下的!”看见尤那士卒吼了一声,顿时又有更多的人为了过来。
尤将面具塞到怀里,一只手抱着这个小孩,另一只手拎起旁边的柴刀就往后厨撤去。
等到尤跑到街上的时候,接到传信的陈国士卒已经将这条街道彻底封锁。
尤四下看了看,施展着轻功上了屋顶。下面的士卒虽然诧异有人会飞,但仍然仅仅追住尤不放。
尤听见风声啸动,急忙躲闪,两支羽剑落在他刚刚落脚的地方。
那个小孩子紧紧的抱住尤的膛,只是觉得手上黏黏的,一看手上全是血!
“别怕,叔叔会飞,他们追不上我们的。”尤强行提起一口内力,朝着城西飞去。
北边乌压压的全是人,陈国大军已经与白国的大军厮杀在了一起,那里是过不去的。
尤依稀还能看见一道道白色剑气在人群中肆虐,尤知道阿凝就在那里。
轰!巨响传来,寒城的城墙二度坍塌,又倒下了一片。
尤远远看去,一道电光从废墟之中跳起,却是踩
在风雷刃上的白子墨!
白子墨的甲胄上面坑坑洼洼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正面接了陈猛一拳白子墨的伤势更重了。
陈猛的形在尘烟之中现行,飞一拳砸向立于空中的白子墨。
白子墨单手结印,一片法阵出现在他的前,然后陈猛杀到,又是全力以赴的一拳!
法阵登时崩碎,白子墨吐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几十丈才堪堪稳住形。
“你打不过他的,你会死的!”尤吼道,他看见白子墨要再度冲上前去,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白子墨看了一眼浑是血的尤,然后将目光定在了他怀中的那个孩子上,想必那孩子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吧。
白子墨握紧拳头,他的况他自己清楚,他上的骨头断了一片,全靠他的气接续着,而陈猛上只有一道刀伤而已。
再打下去,他真的会死。可是他不甘心,仇人就在眼前,国仇家恨,他怎么能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尤指着城西那段山壁,常人上不去,他们两个人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