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想请问白将军何时能打败陈猛。”张丰年抛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几个副将包括阿凝都在看着他。
“不出意外,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白子墨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可以让众人心透凉的答案。
这还是建立在陈猛再无寸进的前提下,毕竟大部分的炼气士能到达地境就已经是天资卓绝了,再往上一步,难如登天。
“那白将军何时能在与陈猛交手时保持不败。”张丰年降低了要求。
“最少要三年。”白子墨的潜力比陈猛和他爹稍稍高一些,只要他肯勤勉,再有五六年的时间就可以达到他父亲的那种地步。
三年,只
是让他在陈猛面前落于下风,不至于惨败罢了。
“那白将军现在可否在陈猛面前保住命”张丰年盯着白子墨,他们没有十年时间,三年时间也没有,现在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
他们都知道,白子墨是绝对打不过陈猛的。现在让他去面对陈猛,就是让他送死!
“不用太勉强,我们还可以想其它的办法。”阿凝出声,她的计划很简单。
他们无法杀死陈猛,陈猛不会蠢到冲进八千多人的军队中与他们死拼。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的目标自然不能是陈猛。
若只有陈猛一人,就算他能自己杀入白都,杀死白氏的所有人。
可他征服的也只能是白氏,而不是所有人。
阿凝并非是为白氏而战,她后的这些人同样不是。只要杀掉跟在陈猛后的那些士兵,那他们的家人,就不会为奴!
天下从来都不应该是一个人的天下,战争也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战争。
他们所有人要做的,就是要那些陈国人,永远埋骨在这七百里山岭里面!
只要他们能够做到,无论谁坐在那个王位之上,至少不会把白国变成地狱了。
但这个前提是,将陈猛与他的军队分开,甚至让他分兵。他们这些人才能在人数远远少于对方的时候,达到目的。
陈猛并不蠢,所以他们需要一个饵,迫使陈猛不得不这么做的饵。
而白子墨,就是那个饵。
若要亡白氏,就必须杀死白子墨。因为白子墨是炼气士,只要他躲在深山里修炼数十年,陈国将永无宁!
陈猛有必须杀死白子墨的理由,而只要运用得当,陈猛必然会与他手下的士兵分开。
那么这场战争才会再度回到正轨,回到他们可以做些什么地步。
他们不怕牺牲,只怕毫无价值的死去。炼气士对于他们这些凡人来说,就是无解的存在。
可那样一来,作为饵的白子墨,作为他们之中最有可能活下去的人,就要赌上所有的未来!
他会死。
“我们无险可守,兵力与物资都不足,说实在的,就算你能顺利引开陈猛,我们也未必能胜。”阿凝把自己未在会议上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并不想影响士气,这些人太需要看到获胜的希望了。他们需要看到一根救命稻草,才有力量再度作战。
若杀一人能救万人,阿凝会这么做。哪怕那人无辜也好,哪怕那万人与她并无什么关系也罢。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慷慨赴死。
但她不会欺骗白子墨,她把选择的权力交给白子墨。如果白子墨不愿意去做那个饵,那她也不会勉强。
就像她说的,如果白子墨不愿意去,她还会
想其它的方法,其它的战略。
对于她来说,只是换一种方式去战斗罢了。
对于她来说,即便后的数千人不愿意跟随她去殊死一搏,即便只剩下她一人,她也绝不会轻易放弃!
“那就这么决定了。”白子墨已经听懂了张丰年和阿凝要让他做什么事。
白子墨继续往前走着:“在这个战场上,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死,我自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白氏统治了这片地域数百年,这本来就是白氏的战争。作为白氏的一员,我必会拼上我的一切。为了白国还有我白国的子民。”
“况且,即便陈猛不出现在战场上,诸位也需与陈国大军殊死一搏才能力挽狂澜于既倒。”
“诸君不怕死,我白子墨,也不怕。”
众人看着前面那个拔的青年,他终究会承担起一切,像他的父亲一样。
陈猛的战马打着响鼻,不耐烦的用蹄子刨着地。整顿了一天之后,他终于来到了乱石岭。
他原本以为白国的大军会在此据险而守与他最终决战,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直接放弃了这里。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军”陈水在一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