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是孩子的名字,现在他和尤一大一小两个人惴惴不安的站在阿凝面前面前。
阿福浑身都是泥巴,但他依然抱着一条大鱼不肯撒手。
“说吧,怎么办!”
阿凝挽着发髻,身上的围裙还来不及脱下,手里拿着木铲,气势汹汹!
“娘,鱼,看好大的鱼!”
阿福艰难的捧着鱼给阿凝看,他丝毫没有被阿凝的气势吓到,反而向她献宝,脏兮兮的小脸也掩盖不住他发自内心的喜悦。
“好,阿福真乖,娘晚上给你做好吃的鱼。”
阿凝无奈的笑着,接过了阿福手中的鱼。孩子快两岁了,还没有一条鱼大。天天疯玩,让人太不省心了。
但有啥办法呢阿凝心中默念,自己生的……自己生的……
但是!阿凝可以原谅阿福把刚给他做的新衣服搞成这个样子,不代表某人可以蒙混过关!
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个人,怎么也得让人天天看着
尤也是认错讨饶,孩子要玩水,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拦着呢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阿凝和尤像是普通人一样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与那些普通的小家庭没什么区别。
尤和阿凝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像普通的孩子一样,普普通通的长大,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让他早早接触。
尤和阿凝从来不在阿宝面前用法术做任何事,以至于两人经常笨手笨脚的把事情搞砸。
但生活哪有一帆风顺的事情,尤和阿凝还有阿福享受着这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因为尤和阿凝都知道,这样的日子对于二人来说都太过奢侈。
在阿福三岁多的时候,某一天尤背着一捆柴正往家里走,小阿福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后。
尤远远的就感应到了,家里来了客人,但他没有声张。
“娘,我们回来了!”
小阿福推开柴门,等不及要把自己抓到的蝴蝶给阿凝看,却发现院子里站了两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其实这些年来也有不少人来看望阿凝,但次数不多。小阿福很少见到外人,有些怕生。
“好可爱的小朋友啊。”
一个古灵精怪的大姐姐如一阵风般出现在小阿福的面前,不等他拒绝,抱着他在空中转圈圈。
“夭夭,你别吓着他了。”
已经是翩翩少年的白子兮无奈的托着额头,这时尤走了进来,上次一别已是三年未见。
“老师。”
白子兮向尤颔首,三年过去,他也成长了不少,变得更加大方得体,脱了身上的那股稚气。
“长高了,也壮实了。”
尤过去拍拍白子兮的肩膀,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可以啊,进步很快,已经赶上阿凝当年了。”
白子兮有些不好意思,他要是进步不快岂不是亏了阿凝当初的一份心血好歹是圣人亲传,还是两个圣人的亲传。
尤看着白子兮腰间的配剑,那是白氏祖传的法器,白夜。
当初白应武战死,这把剑落在了陈猛的手里。
注意到尤的目光,白子兮摩挲着剑柄:“路过寒城,我跟陈将军交流了一番,他便把白夜还给我了。”
“毕竟我白氏只剩下这个了,我不能让它流落在外。”
说这话的时候白子兮骨子里都透露着自信,但他的自信如温润的阳光,并不刺眼。
但陈猛不这么认为,毕竟“友好”的交流总要有所损伤,他又被路过的白国人揍了一顿。
“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尤问道,显然白子兮不是为了白国的事而来。他的眉宇间看不出对权力的留恋,夺回白夜,也只是为了尽一份孝心。
“我们这次回来是想跟你和阿凝道别的。”
白子兮笑着说道,只是笑容里有些许感伤:“我和夭夭这次回来是为了祭拜逝去的亲人,然后就会离开这里去四处游历。”
白子兮也是李聃的弟子,他从李聃那里听到了许多奇闻轶事,他和姬夭夭一直想亲眼去看看,但这一走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毕竟此去万里,山河广袤,难问归期,这是白子兮的修行。
“所以你这个带恶人,就此永别,再也不要看见你!”
姬夭夭显然没有忘记尤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一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样子。但尤和白子兮都知道,她只是不想让离别的气氛太沉重。
姬夭夭抱着小阿福不肯撒手,把他可爱的小脸蛋捏扁搓圆:“嘴里还念叨着,不要怪姐姐我欺负你,这就叫做父债子偿!”
白子兮和尤都是一脸无奈,想起了当初那段时光,然后白子兮突然变得郑重:
“这次回来还有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