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让祥和地后花园不觉多了几分肃杀之气。聂鹰缓缓地看向心语,淡淡地道着:“跟我说说皇朝的事,说不定我能出个好点子。”
心语点点头,微叹一声,带着一抹复杂地眼神道:“五年前,父皇大限,由于只有我一个女儿,临去之时,便将大位传旨于我。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年,我不过是刚刚成人,才过十六岁。”
聂鹰默默地听着,十六岁水蓝星上,这样年纪的女孩子都还安适无忧地生活在校园中,享受着父母家人的关爱与呵护。她却是从此要生活在勾心斗角之间,这到底是幸福还是悲哀
“历史上,从未有过女子为皇,所以皇叔,也就是霜月他父亲,联合了一帮臣子在朝廷里,对我大加反对,令得皇朝一片混乱。好在父皇临终前,还给我留下了几位忠心的臣子,以及生生世世只效忠与帝皇地守护者,如此,我才慢慢地站稳脚步,勉强将皇朝带上一个平稳的地步。”
“守护者”又是一个聂鹰没有接触过的词眼。
“葛老便是。守护者代代相传,实力须到蓝级之上,才可以担任。而且是终此一生。”心语冷漠地脸庞上,此刻方是有些柔和:“不论在位帝皇如何昏庸,都只效忠他一人,这点,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聂鹰有些怀疑,但不是怀疑心语的话,而是怀疑守护者是否有她说的那么忠诚当然他并不是在置疑葛老,而是认为,蓝级巅峰强者,除非是万不得已有着牵挂,否则,绝不会畏惧皇朝势力。那么,这样的忠心,除了是愚忠外,到底有着怎样的约束呢
“三年前,皇叔过世,我原以为,朝廷纷争就会从此结束。那里想的到,段家却是更为变本加厉。碍于亲情,加上他们也没有祸害百姓,对此,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们把我的退让当成了是我无可奈何。不仅如此,文平,赵章远,秦留这三个奸臣,暗地里与段家相互呼应,大有保持朝政之势。”
心语冷漠一笑,俏脸上不知不觉地显露出几分杀机:“文平三朝元老,在父皇期间,便是位居军务大臣,手握皇都城禁军,更仗着他夫人曾是我奶娘,借柳宣之女为神元宗弟子,已经到了无无天的地步。赵章远,秦留左右宰相引领百官,权利不可谓不大。便是这样,他们仍不满足,还想更进一步。”
言语之下,隐藏着些许的疲倦。聂鹰懂,在这种环境中,不要说心语一个女子,就算是男子,也会感到无比的心累。权利之争,历来都是最伤人的。
“皇朝兵马,皇叔手上占了一半,文平手上握着禁卫军,在我手里的,根本无也不能与他们真刀真枪地去拼。这些年,我一直容忍着他们的挑衅,暗地里培养着一些将领,期望有一天可以还皇朝一个清静,奈何。。。”
心语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说道:“自今年年初开始,南方大地暴雨不断,北方入夏后则是干旱连连,而且,一向都隐藏于森林中的妖兽们,居然是涌出,对皇朝百姓大肆厮杀。如此天灾之下,段家,文平他们不仅没有与朝廷同心抗灾,反到是四处散播谣言,说我不得天心,一个女子根本不能为皇朝之皇,灾难本就是始神降下,来惩罚我的。”
“心语”清醒过来后,这还是聂鹰第一次唤她的名字,高高在上的身份,此刻已经被聂鹰忘却,眼前佳人,只不是陷在牢笼中的小鸟。
似乎是不想让聂鹰看见自己的软弱,心语努力地将表情恢复平静,沉默一会,语气寒声道:“内部的争斗始终是自家人吵架,怎么也不会伤到皇朝根本,他们不想,我也不想。但是趁皇朝动荡的机会,另四大皇朝居然是蠢蠢欲动。”
心语呵呵一笑,略是有些自嘲:“皇朝立国时,我真没想到,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皇朝居然是身在四大皇朝的中间,或许是开朝帝王认为我云天皇朝有强大到足以应付四大皇朝的实力,却是给我留下了现在这个难题。”
“皇朝从来都很强大,所以纵然是现在,其他皇朝也不敢轻易地发动战争。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聂鹰,不仅是段家勾结外敌,就连文平三人也不例外,呵呵,他们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不过,他们以为这样就想让朕下台,却也是痴心妄想。这一仗,他们筹划了多年,朕何尝不是哼哼,半年后,朕会让他们知道,皇朝是属于朕的,只有朕才配拥有这份天下。”此时的心语,仿佛忘了聂鹰还存在,语气不由自主地强硬。
心语突然展现出来的强势与女子不该有的霸气,都让聂鹰沉默无语,皇朝内的天灾人祸,已经是够伤根本了,而其他皇朝介入。。。虽然心语说的自信,可仍谁都知道,这一仗没有那么好打,如果简单的话,段家,文平三人,早被朝廷绳之于了。
转过身躯,心语轻声对聂鹰道:“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听厌了呢”这么一会,在聂鹰视线中,心语又成了那个可爱俏皮的邻家女孩。
这等情绪的快速转变,令人惊讶,却让人心酸。聂赢自问,在家族中生活的二十多年,除了本身麻木之外,绝无做到这种地步。或许是身处环境不同,心语时时刻刻地要防备着那些欲夺其权的人,输了,便是命没了。
望着就在眼前的佳人,聂鹰情不自禁地握住一双如玉般柔滑地柔荑。对方微微地颤抖,不是在拒绝,而是感受到了聂鹰浓浓地爱怜情意。
“人人都在羡慕我,一代女皇,从无仅有,何等荣耀!可是他们不知,我所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平静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