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心语淡淡道:“你来了,坐。”声音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轻灵,让人很容易就听出,透露出一股静静地哀伤。
“姐姐,聂鹰他,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想了一会,段霜月还是问出了这个这些日子以来,她经常问的问题。
心语闻言,倒是流露出一抹满含深意的笑容,“妹妹你这个问题,我听了不下数十遍。老实告诉姐姐,是不是对聂鹰,你也产生了微妙的感情”
不等段霜月回答,心语自言呢喃:“这个家伙,长的并不好看,可是嘴角边的那一缕若隐若现的坏坏笑容,着实让人神迷。而且以他的那种性子,很难让人讨厌吧”俏脸庞上,不由自主地升起极大的幸福感。
看着心语的模样,段霜月心中嫉妒更甚,她与聂鹰一段时间的相处,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对方好在那里,所以不明白,为何心语在聂鹰身上,会有这么大的感受。但最重要的是,她无法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心语如此模样时,心中会产生妒嫉,难道这便是吃醋
“不会的,一定不会!”段霜月略现惊慌的说了出来。
“什么不会”心语抬起头望着段霜月,轻声道:“你我姐妹这么多年,你的性子我很了解,突然间由一个野蛮丫头变成一个大家闺秀,这很令人惊奇。我相信你的感情,可是,我更知道,你所图谋的是什么”
话锋猛然一转,心语平淡的语气突显凌厉:“你父,至你兄长,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朕明白,这个位置,很多人眼红着,但是朕并不介意,因为朕从来都不怕挑战,你与朕一起长大,想必很明白朕的性子”
“陛下”房间中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说来奇怪,二人之间的关系甚是微妙。二人一起长大,情同亲生姐妹,任何事情彼此都不会隐瞒。心语从继承大统之时,就知道,段家人对这个位置一直念念不忘,与段霜月,这份姐妹情,却是从未淡忘。
心语也知道,段家与她的争斗开始之后,段霜月与她亲近,更是为了想知道她的心思与一些行动。而段霜月心中更加明白,二人中间,已经有了一道难以平复的鸿沟。但是,俩人从未像今天现在这样,以君臣之语来说话,而且,这话说的是如此透彻。这一切的转变,似乎都是因为一个叫聂鹰的人。
“霜月,这么多年来,朕一个人守着皇宫,守着皇位,守着天下百姓,面对各方的压力,朕从未有过退缩,即便是这压力如山大,让朕丝毫感受不到任何一种情意存在。但是,聂鹰对我,非常重要,重要到我可以倾尽整个皇朝之力让维护他的安全。”
“霜月,你懂朕的意思吗”心语含笑看着对方。本是甜美的笑容,却让段霜月不寒而栗,或许说,时至今日,段霜月才知道,心语会有着如此大的坚持,不论是对皇朝,还是对聂鹰。前者,她知道是应该,但是后者,段霜月不能释怀,到底聂鹰与心语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得心语对他,会有这么浓厚的感情
“霜月,不论我们之间如何,朕都不想看见聂鹰出任何状况,不然,朕会发疯的。”似乎是怕对方不明白,心语再次强调了一句。
段霜月起身,对着心语微微施了一礼,进而沉声道:“陛下的话,霜月很清楚,但是,霜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至于是对是错,对霜月来讲,都不重要,因为这条路,这件事,霜月都会做下去,永不会改!”
“霜月”听着这段近乎是决裂,且是语带双关的话,心语霍然起身,神情中已然带上了几分冷意。
“陛下!”段霜月淡淡一笑,道:“其实您与我,都只不过是可怜的人。身处权利中心,很多事,并非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愿来做。当然,比起霜月,陛下您的身份高贵了很多。可是,陛下,霜月敢说,在您心里,他也不是最重要的。这点,您不会否认吧若是他知道,您认为,他还会对您一如从前吗”
不知道聂鹰做了什么,让心语对他如此关怀但段霜月清楚,一个男人,要得是一份完整的感情,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这个人心中有某样东西比那个男人更重要。
看着心语有些呆滞的表情,段霜月心头一阵舒畅,可旋即想到自己也不外乎如此,那份得意,转瞬即失,好像去的更快。
随着人潮快速向皇宫方向走去,一路上,让聂鹰看到许多神色严谨的强者,这些人个个戒备森严,似在寻人,又或是维护治安顿时,心中存在的疑窦迅速增大。
所以,聂鹰急需要知道一些消息,那么抬起头望着远处,一处热闹的楼子出现在他视线中,刹那间,邪恶笑容在嘴角边显现。
“那里,似乎更容易探听到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