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聚义楼。
“哎哟!”
张汉与人撞了个满怀,踉跄后退几步,稳住重心,正要开口骂道。
“特……”
随即,愣了下,改了口,“小牙?你回来了?”
“嗯?”
张小牙捂着额头同样错愕,脸上怒色顿消,“汉哥,是你……”
“哦,不说这个了,我那老头在吗?”
闻言,张汉略感意外,眼中满是古怪之色,点了点头,指了指二楼。
“谢了汉哥,下回请你逛窑子。”
“……”
话音刚落,人已蹬蹬蹬地上楼。
又目睹他进了屋。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咚!
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果然。”
张汉抬着头嘀咕着,那小子怒气腾腾地夺门而出,又蹬蹬蹬地跑下楼。
一把推开所有人,冲了出去。
“诶?小牙……”
收回伸出去的手,望着远去的背影,声音渐弱,“别忘了……说好带我的……”
“窑子……”
张汉回头望了眼二楼,低声喃喃着,“这父子俩……诶,还是老样子,见了面咋就跟仇人似的……”
耸了耸肩,揉了揉脸上五道清晰的红印子,摇摇头,“我舅真是我舅,这脾气……”
“更年期了吧……”
这时,又想起舅舅吩咐的几个任务,揉搓着头发,甩了甩,心情逐渐狂躁。
“特奈奈的,一个飞鹰召盟令就够我喝一壶了,还来个李大饼那茬事,又又又再来那三个干架狂……”
“啊啊啊啊!”
“tui!”
“当我是神仙呐!”
顿时,张汉心情平复了许多,拍了拍胸膛,迷茫地走向大街,下一秒拳击掌心,豁然明朗。
“还是找王麻子商量商量,也就他脑子好使……”
……
入夜。
来福客栈,人字柒号房。
“可以了,这位公子伤势并不严重,好好休养,回头我再给他开服药。”
“嗯,大夫辛苦了。”
司马良从袖里掏出两张银票递上,“这是说好的诊费,另外还得劳请您再走一趟玖号房。”
“啊——”
大夫惊慌地抹了抹额汗,连连罢手,一退再退,“公子,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脚后跟撞到了床前脚踏,“这诊金,小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收的……”
司马良一脸不解,先前好说歹说,还加了不少诊金这才请来,这回看完,反而不收了。
“嗯?”
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腰间佩剑,正是陆安的七星剑,遂问:“你识得此物?”
“识得,识得……金玉商会谁能不晓得陆老爷子的佩剑……”大夫满是恭敬道。
顿了顿,又试探性问:“小公子可是那位大人孙子?”
“……”
司马良一阵汗颜,心中也豁然明朗,白天里那肥胖掌柜的态度,还有三联执法队那些人的异举……
‘这陆老爷子布的局,可真不是一般大啊……’
旋即,面对大夫的眼神,神秘地笑了笑,不可否置,右手拽紧了佩剑,左手一引。
“大夫还请先行,移步九号房。”
大夫越发恭敬,“公子,小人先告退了——”
司马良杵在门口,看着大夫敲响人字九号房,余光中瞥见楼上,想了想,转身关上房门。
移步来到前台,敲了敲桌子,引起店小二注意。
“小二,问你个事。”
店小二抬头瞄了眼,认出来人,神态骤转,伸了个懒腰,拄着脸颊,说:“什么事?”
“那位与我一道进来的蓝发姑娘,请问她住地字几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