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邬镇,聚义楼。
啪!
张二牙猛拍桌子,扫了下座一眼,“汉子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漏了?”
“额……”
张汉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哼!”
见状,张二牙恨其不争,瞪了他一眼,“飞鹰帮韩立来此,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知?”
张汉恍然。
随即一阵汗颜,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大当家,记得李大饼死前说过此事,后来因为应付执法队和招揽顾前辈,一时间给忘记了。
“想起来了?”
张二牙端起茶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可知道他们来此做什么?”
张汉:“……”
然后,茫然摇摇头。
“呼——”
张二牙吹了吹茶盏内浮叶,神情渐冷,扫了他一眼,“现在他们可还在城中?”
张汉:“……”
低下脑袋,大气也不敢喘。
啪!
张二牙拍桌而起,怒道:“瞧瞧你!知情不报!一问三不知!给我滚去茅房,清扫半月!”
“啊?”
“怎么?有意见?”
张汉不敢吭声,苦着脸低头,连忙拱手称是,心中甚是郁闷,今天当家的就跟吃了火药桶似的。
默默退出房间。
“呵呵呵……”
张二牙坐下,带着笑容看向一旁,“刘兄弟,头一回就让你见笑了。”
刘大一脸惊吓,连忙起身行礼,“咱惶恐,咱怎敢与帮主称兄道弟……”
“帮主于咱救命和落脚俩恩,咱难以回报。”
说着,抬起头,目光坚定,“帮主若有吩咐,咱兄弟三人莫敢不从,必定唯帮主马首是瞻!”
“哈哈哈!”
张二牙大笑起身,上前拍着他肩膀,按回座位,“刘小兄弟可别说着分外话,即入我牙牙帮,自然也都是我张二牙弟兄。”
“哦,对了。”
突作讶然,惊问:“说起这个,不知你那位三弟,伤势如何?”
刘大坐立不安。
心有戚戚,慌忙道:“咱弟承帮主关心,王军师已请过帮中医者,休养上几日便可……”
“嗯,那就好,那就好。”
张二牙点头,在其旁拉开座椅直接坐下,“我若没记差,舍弟酷爱喝酒,可谓是酒仙下凡……”
“额……帮主……”
刘大愣了愣,迟疑道:“咱弟爱喝酒不假,可酒仙从何说起……”
“哈哈哈!”
张二牙也是愣了下,转即大笑,从怀里掏出酒馆赊条,指了指,“努,这小子可是喝了我帮里大半年的酒量……”
笑着打趣道:“这不是酒仙下凡?又是什么?”
刘大探着脑袋,瞄到赊条上边角‘佰坛’,这一眼一个哆嗦,慌忙起身行礼,“帮主恕罪,咱愚弟……”
“诶……你啊……”
张二牙罢罢手打断他,无趣道:“刘小兄弟不必如此,区区小酒算得什么,待他伤好——”
“美酒管够!”
刘大诚惶诚恐,再次躬身行礼,“帮主宽宏大量以及对咱愚弟厚爱,小人惭愧不已……”
“咱兄弟三,唯有赤胆忠心供帮主驱使。”
“诶刘小兄弟,坐——”
张二牙见他慌张错乱,又指了指座位,“坐,坐,你坐下说话,别动不动起身行礼,我这人不爱听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