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起疑
姚美洁耸耸肩:“你也看到了啊,她如今呆在宜滨,与年老体衰的祖母相依为命,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简简单单一句话,其中却蕴藏着庞大的信息量,而阮思思所经历过的可以说超乎想象。不过韩懿又尤为困惑:“盛天文在公司这么胡作非为,盛老董事长为什么不出面阻止?而且,思思可是他唯一的外孙女,女儿女婿都已经去世,他就那么忍心看着思思被欺负?”
“一边是亲生儿子,另一边却是外孙女,你认为他会怎么选?”姚美洁携带轻蔑的笑容,仿若看透人间的世态炎凉一般:“其实一个大集团就等同于一个世界,在里面你能看到许多也体会到很多,优胜劣汰很平常,强者为王败者寇那也是家常便饭。尤其是这种家族式企业,翻起脸来连亲兄弟都可以不认。”
貌似有种宫廷剧的既视感,人心叵测,防不胜防。由此,韩懿亦再一次怀疑起她的真实目的:“所以,姚小姐你今天特意来找我是想让我去帮阮思思?”
略顿,姚美洁反客为主道:“那姐夫哥你认为自己能帮她什么呢?”
没钱没势还没人,虽是苏家女婿,却如同水火不容一般的存在,韩懿都感叹自己做人好失败,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微笑着,除了给阮思思十月安稳,还能帮啥?
啥也不是!
“体贴与关心。”姚美洁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别瞧她现在的表现非常坚强,其实内心脆弱得很,最需要的就是真心呵护。”
说来说去,万变不离其宗,目的就是怂恿韩懿去追求阮思思,媒婆做到这份上,也是够够的。但她总归还是不太了解韩懿,因为眼下的韩懿已经心如止水,真不想再激起层层浪花。
于是,便以笑应,但他的笑容里不但充满无奈,还参杂一丝坦然:“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也只想获得一份平凡的爱情,虽然阮思思的故事很难不能让人为之动容,但我真的高攀不起。”接而,示意着刚上桌的菜品:“吃饭吧姚小姐,不然菜凉了。”
可姚美洁却依旧揪着不放:“怂了还是没兴趣?我猜应该是不敢,因为你知道豪门的女婿不好当。可思思她现在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了啊,甚至连父母都已经失去,你还怕什么?”
“这压根就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不瞒你说,阮思思与我住在同一个小区,其间我俩也打过几次交道,可她从不正眼瞧我一下,那态度简直都已经接近厌恶的境地,你叫我怎么办?放下男人的尊严,去做舔狗吗?”实属无法,韩懿亦只能如此抱怨:“再说,我是有过婚姻史的男人,她怎么会看得上?”
归根结底,还是那骨子里透着的自卑导致的,不过姚美洁也能理解,毕竟他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谈过恋爱,一直沉浸在痛苦与折磨之中,心性肯定会受到影响:“作为女人,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其实女人嘛真不那么在乎男人的过去,只看你的真心与未来,这点与你们男人是截然不同的。但思思是刚入社会不久,据我所知,应该还没谈过恋爱。所以啊,你一定不能抱着认为自己配不上她的心态去追,只需足够真心,冰山都可以融化。”
无恋爱史,不得不说对于男人是有很强的吸引力,况且阮思思还那么美艳动人,韩懿的兴致瞬间暴增了好几倍,可万一真在一起,会不会被卷入某些无法掌控的漩涡当中呢?譬如,盛家那些破事,想想都打起退堂鼓:“有一个问题我猜不透,真的,姚小姐。咱俩这是第二次见面吧,你为什么非得要我去追阮思思呢?”
问题挺犀利,不过意料之中,姚美洁从容应对:“我记得自始至终好像都没有逼你的意向吧?而且,刚才我也说过这只是一个提议,接不接受在你。还有,今天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雅婧告诉我说你全权负责‘世纪滨城’营销中心装潢的各项事宜,于是就想跟你来透透那边的底,这样做起标书自然要得心应手,万无一失。至于后面这些全是题外话,顺带的。反正机会给你了,把不把握你自己慢慢权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