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有种女儿愁嫁的赶脚,还非得硬塞给人家,做父亲能做到这份上,萧妙英不由自主的油生鄙视:“你就这么想要撮合咱女儿与盛家的婚事?”
实际上,论财力、实力,盛家比不上苏家。不是念着当年那份恩情,又加上韩懿这么粒沙子,苏远昊真用不着出此下策。
“妙英啊,有些事情真是逼不得已的。何况你一直对盛翰宇的印象不怎么样,而他如今回归正途,还去宜滨工作,可以借此机会看他是否浪子回头。也可以增加婧婧与他的接触几率,如果真不合适,趁早退了这门亲事,两家就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说是不是?”
七分道理,三分歪理,结合到一起便是狗屁不通,萧妙英不屑一顾道:“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韩懿。当年他是怎么勾引的雯雯,你就不记得了?我始终不放心,真怕婧婧也着了他的魔。你的想法是好,让婧婧去主动了解盛翰宇,可万一让她主动的是韩懿呢?这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女人确实要了解女人,但男人亦肯定要清楚男人,那么点小九九,苏远昊拿捏得很稳:“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即使婧婧主动投怀送抱,我笃定韩懿也没那个胆。”
“你拿什么保证?女儿的幸福,还是你苏远昊的老脸?老头子啊,咱们可就剩下婧婧这一颗独苗了啊!”
此话甚是心酸,苏远昊参杂着内疚般的语气,语重心长道:“正因为如此,我是真不想再重蹈覆辙。既然女儿是铁了心要去宜滨,咱们是挡不住的,好在她还不像雯雯一样是为了感情,那就存在变数,能否不深陷其中,看我们女儿自己的造化吧!而作为长辈,咱们要做的就是相信她。”
于情于理,这段话的说服力明显强于前段,萧妙英都有些许动摇,不再搭话,而是心事重重地慢慢放下电话。
莫非苏远昊是真的妥协了?
其实不然,在昊远集团那装饰华丽的董事长室内,他盯着早已挂断的手机屏幕久久没有回应,面容极致无奈。
而他的办公桌前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皮肤净白,身材匀称,油亮发光的黑发,高鼻梁厚嘴唇,而他便是苏远昊的得力助手兼秘书何亦阳。
老板此刻愁容满面,作为心腹的他为领导分忧,在所不惜:“董事长,您还是不必太过自责。这对于二小姐可能是有那么点残忍,但您是为了顾全大局不得已而为之,假如二小姐知道,她定能理解您的苦衷。”
苏远昊苦苦一笑:“我是真不希望她会知道,可按照事态的发展,肯定瞒不住。亦阳啊,我有无数个夜晚都梦到了雯雯,她竟然在向我索命,那可是我的亲生女儿啊!这种滋味,你能理解吗?被自己的女儿索命,荒唐之极!”
事已至此,何亦阳真不敢多嘴半句,因为那些有关苏雅雯与韩懿之事,他参与不少,虽说是奉命,可良心总会受到谴责。
“罢了,”苏远昊长叹一声后,回归正题:“‘瑞星集团’最近有什么动静?”
“基本没啥大动静,酒店业依旧被我们‘昊远’甩得远远的。”何亦阳毕恭毕敬地汇报着。
“可咱们‘星越百货’也不够他们看的,”五十步笑百步,这真没啥好得意的。
“董事长说的是,皆为初入行列,不应该拿别人的短处来与咱们的长处相比,更不应该取笑。不过董事长,我听说谭瑞龙也准备参加年底的3号地皮竞拍,咱们是不是得有所防备?毕竟‘瑞星集团’的实力不容小觑。”
如此一说,苏远昊倒是大义凛然道:“让他来,那块地我势在必得,倒要瞧瞧他谭瑞龙想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