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机总是锲而不舍地叨扰令陈梦心烦意乱:“你接啊!”
韩懿索性关机:“懒得搭理那个疯子。”
做法确实令人满意,可陈梦始终有所担心。他俩同在一家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又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今晚已是如此,那明天呢?后天呢?
“韩懿,你有没有想过你小姨子刚才为什么会那样做?”
韩懿愣住片刻,答:“总不会是在吃醋。”
既然陈梦了解其中原委,那她势必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不得不讲这确实是个难题,苏雅婧那明摆着是见不得韩懿的好,变态到毫不顾及她自己的名声,这么个疯子很难保证以后还会作出更为出格之事。
苦思冥想,韩懿总琢磨不了一个对策:“梦梦,对于苏家我真的亏欠太多,假如要撇下一切放得一干二净,抱歉,我真做不到。不是为那么点产业,也不是舍不得放下,是我真不想再对不起苏家,你能理解吗?”
左一个苏家右一个苏家,陈梦听起来其实很不爽,可又能咋整呢?他现在所有的一切,包括命,全是苏家给的,忘恩负义之举的确不是他作为。
“但万一,你小姨子老来阻挡我俩在一起该怎么办?”
“一个疯子你理她干嘛?”韩懿脱口而出:“只要咱俩相互信任,任凭风吹雨打都坚不可摧。”
话好听,但陈梦可以深刻理解其间语意,因此亦联想到他的日子真乃百搬煎熬,不仅要承受良心的不安,还得整日面对那刁钻任性的女魔头,能好过到哪去?
想想都委屈。
但话说回来,正因他有情有义,又恰好被其束缚,无形中蜕变成一个牢笼将他套得死死的。
那么,既然是牢笼,就肯定有锁,只需找到钥匙便可解脱。而那把既不违背情义,又能打开心锁获得新生的钥匙在哪呢?
不确定,或者是真正能走进他心里的那个人。
陈梦一想,会是自己吗?
相由心生,境由心造,也许每个人对待事物的看法都不一样,有时就不得不试着学会兼让。“兼”为大度容纳,“让”为认可退让。
不管以后如何,陈梦坚信自己会成为韩懿打开心锁的钥匙,这份信念坚贞不渝。
在之后,韩懿将她送回家,准备去酒店休息时,在步行街街口发现阮思思。她提着大包小包的,应该是逛完街后准备打车。
可繁华路段又是繁忙时节,还下着雨,打车哪有那么容易。望着那丫头冒雨站在路边,韩懿真是慈悲心肠,将车开到她的跟前,按下车窗:“要不要搭个便车?”
阮思思望了望来往车流,犹豫片刻,亦拉开后排座位的车门。
启动车后,韩懿不禁询问:“怎么不开车出来啊?”
“没时间考驾照。”阮思思倒是头一次回答得如此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