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又开始飘了,当时他可是全校公认的校草,不但帅得让人没活路,还特么有钱,然而如此优秀的男人却整不过穷得叮当响的韩懿。
纵使身后美女千千万,一路繁花相拥,可最中意的一朵被韩懿给摘了,人啊,有时真不得不信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冥冥中,上天早已注定,该是谁的,跑都跑不掉。
“往事不要再提,不管是美好还是遗憾,藏心里自己慢慢回味最好。”
“回味,呵~”余炜皓苦涩一笑后,眼神突变犀利:“你想过没有,假如当时雯雯和我在一起,后面的事也就不存在了。”
责怪之意甚为浓重,韩懿却无法辩驳,因为确实如此。他俩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而且还两小无猜,在一起铁定幸福美满。
可事实呢?
韩懿心存愧疚道:“如果能回到过去,我真心希望与你俩都不产生任何一丝的交集,但事已至此,我已经无法弥补。”
“不,你有,但你却选择逃避,这就是雅婧为什么非得要来宜滨的原因。”
假如某个人对另外一家造成不可饶恕的重大罪行,虽此人内心充满愧疚,但其并未对受害家庭进行任何方式的弥补,这会让人家怎么想呢?
不付诸行动,等同于毫无悔过之心,稍微有点脾气的人都不会接受,这就是韩懿所犯下的一个致命错误,因为苏家人从没见过他的诚意。
可是,韩懿他真在这一年里没想过要去弥补吗?肯定有,但他不敢,因为苏家人的一直不待见,因为身份相差悬殊,因为苏雅雯的死是为了救他,等等,这一切的原因导致,令韩懿认为不管如何弥补,苏家人必然不会原谅。所以,他干脆选择逃避,自我沉沦。
“韩懿,现在有一个方法可以帮你,让你今后再也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并且还能对苏家有最佳的弥补。”余炜皓说得很坚定,好似有十足的把握。
而韩懿非常清楚他所说的弥补方式是啥,不禁以此来询问道:“你手上到底还有什么证据?”
品口茶,余炜皓便说道:“雯雯是为了救你而死,那么这意思就很明显,假如真是有意谋害,对方想谋害的也不会是她,而真正的目标就是你,雯雯她不过成了你的替罪羊而已。那你再来想想,是谁非得要置你于死地?”
韩懿顿时忐忑不安,后知后觉,凉遍全身:“我自问做人还可以,即使有树敌,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不至于要我命吧?”
余炜皓摇摇头,又从公事包里翻出一张相片,递到他的眼前:“这个人叫郑奇东,绰号黄毛东,在宜滨市凤岚镇一带专门从事民间借贷的生意。”
看着照片上那光头男子,韩懿极为困惑道:“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向他借过钱。”
“我知道你没借过,但伍义强有。以前伍义强在老家弄过一个沙石厂,可后来因政策问题,被当地政府给封了,因此亏得个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外债,郑奇东这里就有足足三十万的欠债。”
听他如此一说,韩懿貌似有点头绪:“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些外债,伍义强全部还清了?”
“没错,”余炜皓点点头:“而且这些钱,全部都是在去年雯雯出事前一个月之内还清的。如果说买凶杀人,五十万不够,那再加上这些,足不足以动摇伍义强的心呢?”
“这……”韩懿忽然感觉今晚特别口渴,舔舔干燥的嘴唇后,问:“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