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细品起来确实有道理,但存在侥幸的心态,因为有一件事太过明显,所以韩懿也提了出来:“他如今对你还是看得很严吧?”
“没错,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派何秘书过来探我口风,所以我现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靠你了,韩懿。”
“靠我?哼~”
“其实我也不想针对苏家,因为余家是昊远集团的股东之一,苏家垮了对我没有一点好处。但我是真想弄清楚这件事的所有来龙去脉,假如苏董不是真凶,我们就把这幕后真凶缉拿归案,替他洗去嫌疑还他清白,这才是最好的结果,你说呢?”
“可万一是呢?他一直在监视着你的举动,证明与此事脱不开关系,不是真凶恐怕也是从犯。”
沉寂半响,才传来余炜皓的声音:“意思是你不准备追查下去对吧?扭扭捏捏,总是拿不定主意,娘们唧唧一样!行,你不查,我来查。”
随后,韩懿便在手机显示屏上见到“通话结束”四个字,无可奈何。
尽管如此,但余炜皓的那些话又深深地影响了他。
即使苏远昊与此事有关,但他若并非真凶,那么凶手至今都逍遥法外,虽不知对方的动机为何,又为什么会在这一年里相安无事,但终归还是一个潜存的威胁,不把他揪出来,以后很难保证会不会再出现苏雅雯之类的事情。
假若苏远昊就是真凶,这也得查,因为韩懿不查,余炜皓也定会追查到底,然而他又被苏远昊严加看管,如此下去双方必定翻脸,到时余炜皓来招鱼死网破,那么苏家必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韩懿想看到的,所以只有追查方才是唯一出路。
于是,他在出写字楼后,又回拨给了余炜皓一通电话。
但余炜皓却立马挂断,过一会后,他又拨了过来,解释道:“刚有人在,你是不是想通了?”
韩懿轻叹一声,答道:“好吧,我们一起查。但你得答应我,不管拿到什么对苏家有任何不利的证据,你都不能擅自公开,一切听我的,成吗?”
“没问题,我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整垮苏家对我没有一丁点好处,反而会深受其害,这你完全可以放心。”
“嗯,行,那就一言为定。”
“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凤岚镇?”
韩懿略思片刻后说道:“这阵子比较忙,等过几天吧!不过现在有一条更重要的线索,我感觉比起去凤岚镇更有用。”
“什么线索?”
“就是去年与我去酒店开房的那个女人,所有的一切全是因此事而发酵,只要找到她,对案件的侦破或许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此事确实能牵动余炜昊的兴趣,他简单消化后便询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这个女人最近又突然现身宜滨,可能是因为她感觉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我们早已淡忘,而这个时候找她,应该要比较容易。”
“行,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身体上有什么特征,我可以叫人帮你。”
“既然她是有备而来,肯定不会告诉我这些。还有,不用叫人帮我,动静太大,会把鱼儿吓跑的。再说别把那条鲨鱼给惊着了,不然咱俩都会成为他的猎物。”
话不无道理,可余炜皓依旧深表担忧:“你一个人单独行事,又不清楚对方的底细,那得找到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