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顾安茜便接听,拖着慵懒的声线道:“有事吗?”
“在休息啊?”
“嗯,有点小感冒,刚吃了药,人也有点犯困。”
“哦,那你得多注意身体啊!”潘宇明怔了怔又道:“你爸……没有再逼你去相亲了吧?”
“怎么没有,我都快烦死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故意感冒,今天连公司都没去。”
对于顾安茜是双性恋之事,潘宇明早已知晓,但并不介意,因为她至少不是gay,既有阳刚又有柔弱的一面,多爽,极富有新鲜感:“安茜,有些事你真应该与你爸好好交流,这么下去真不是办法。找个顺眼一点的男生试着交往一下吧,你慢慢就会改正过来的。”
“你也开始歧视我了?”
没输给爱情,却输给性别的潘宇明极为无辜道:“安茜,我从来都不会对此有任何偏见,只是觉得——”
“好了,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就是讲这事,那到此为止吧!”
无比心塞,还特么心累,若非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又深爱着这个人,潘宇明连刨对方祖坟的心都有:“好,这事先晾一边,我找你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说吧。”
“你与许芳的关系,韩懿已经知晓了。”
顾安茜感觉真挺正常,躺在床上连眼都不想睁便回复道:“嗯,好。”
“我发现他当时的表情非常值得推敲,好像很震惊一样,所以我在怀疑他是不是对苏雅雯之死,开始起了疑心。”
如此,顾安茜终于舍得睁眼:“怎么回事,难道是那晚他突然看见小玥而起的疑?”
“应该不是,”潘宇明却持不同意见:“前阵子,何亦阳来过一次雅宜,并且又与韩懿进行过私聊,我估摸着会不会是他告诉的。如果真是那样,苏远昊与韩懿走到了一条阵线,那我们就很危险。”
顾安茜“噌”的一下,猛然坐立起来,神色慌张道:“这该怎么办?假如韩懿与苏远昊已经对质,苏远昊很有可能会曝光出当年这件事的内幕啊!”
潘宇明抽上一口烟后,将香烟直接丢到地上,踩灭后道:“不,我感觉还是不太可能。韩懿要想与苏远昊对质,他手上必需得有相关证据,不然就是血口喷人;而苏远昊他虽然清楚是被人诬陷,但他毕竟是有预谋的,负有的罪责同样不小,所以他会极力帮我们扫除一切证据。即使与韩懿对质,他都会矢口否认。”
“你想说,上次何亦阳过来找韩懿,并不是寻求合作,而是威胁他停止调查?”
“很有可能,但前提是韩懿已经起疑,并且引发了苏远昊的注意。我现在非常不解,他到底是从哪个地方起的疑心。”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自认为的滴水不漏在别人眼里便是漏洞百出。顾安茜内心极为燥热,身上的温度都好似瞬间升高好几度:“这韩懿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去年他真命大,居然可以逃过一切,要不……咱再干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