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不经意的一推,余国良向后猛退几步,可他俩身处二楼,余国良后退的方向刚好又是楼梯口,一个狼疮没站稳,直接滚下一楼。
恰好又撞向楼下一个硕大的装饰瓷器花瓶,“嘭”的一声,瓶碎人安乐,他顿时失去所有知觉。
余炜皓懵了一阵,随后冲下楼梯,盯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缓缓下蹲,伸出略微颤抖的右手去探探鼻息,好在还有,只是昏迷而已。
突然,房门打开,保姆买菜归来,她见到眼前的一幕,脸色都被吓得惨白。
“快,叫救护车。”余炜皓朝她喊道,随即起身去寻找家庭急救箱,试图帮余国良的头部包扎止血。
很快,医护人物便急匆匆赶到,当医生随口问及是咋回事时,余炜皓解释他爹是失足滚下楼梯,至于他自己的失手却只字未提,当然他也没那么傻。
宁星市人民医院急诊室门口,余炜皓与他母亲胡丽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妻子关心丈夫的安危,但其儿子却在关心事后该如何交代。
随着手术室灯灭,走出一位医生,虽戴着口罩,但依然能察觉出其表情的严肃。
“医生,我老公他怎么样了?”胡丽芬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医生摇摇头,眼神中露出失落之意:“情况不容乐观,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一听到此话,胡丽芬瞬间腿软,幸好余炜皓在她身后扶着:“有什么话您请直说。”
“虽说命是保住了,但患者的顶部软组织受损,左侧额叶脑挫伤——”
“讲人话。”余炜皓是真没那个心思听他在这秀专业,他只关心人到底咋样。
“意思是,假如这一个礼拜之内还没有苏醒倾向的话……那就有可能要昏迷一阵子。”
余炜皓实难理解:“什么叫昏迷一阵子,植物人?”
“现在还不能这么说,患者会陷入重度昏迷,但您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让患者及早苏醒过来。”
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如此结果,余炜皓居然在内心暗自庆幸,看来老天皆有意帮忙啊!
但已濒临奔溃的胡丽芬却难以置信:“不就是从楼梯滚了下来,怎么会这么严重?”
“滚下来不假,但他又受到瓷器硬物的撞击,这样吧,来我办公室,我跟你们详细谈谈患者的情况。”
……
随后,胡丽芬在医院陪着余国良,而余炜皓便外出独自一人回到车上。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他此时此刻都是懵的,不禁眼神迷离地抽出一支香烟,缓缓点上。
对于余国良的意外,作为儿子,他没感受那肯定还不至于,毕竟他自己还帮了点忙。可他现在最为担心是余国良醒来后会有何反应,还会不会顾及父子之情不将所有真相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