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
“我相信你敢。”
“走着瞧。”苏雅婧怒然转身,走至门口又再次回头:“爸,韩懿说你其实也是被陷害的,别再矢口否认了,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行吗?”
好在后面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但苏远昊仍旧坚定道:“莫须有的事情,我能有什么真相?雅婧,别再执迷不悟,连警察都认定那是一起意外,你坚持下去也没什么用。”
“可我们是家人,有困难应该一起承担,你一个人死扛能扛到何时?”
追着不放,着实令苏远昊甚感无策,他取下眼镜,双手抚摸着疲于应对的脸庞,长吁短叹道:“真相是韩懿背叛你姐,又被你姐抓奸在床,然而在争吵过程中出现意外,你姐为救韩懿而死,就这么简单。”
说了等于没说,苏雅婧在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之时,必定亦是赖着不走:“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扛着不说。爸,我是您女儿,难道我会害您吗?”
她落泪的样子,苏远昊看得很揪心,思前想后,便开始讲述:“在你姐与韩懿分开后,我给她安排过一门亲事,是省城的林家少爷,原本挺好,双方都满意;然而,不到一个月,他俩竟分手了,原因是你姐姐又遇见了韩懿,并且与他旧情复燃;林家在省城的影响力与实力都非常强大,当时我昊远要在省城站住脚跟也得靠他家;可由于你姐的突然悔婚,导致苏林两家的关系破裂,项目合作也随之终止,对我们昊远造成非常巨大的损失。”
“你给姐姐安排过相亲?我怎么不知道?”苏雅婧遂起疑惑。
“当时你刚出国,事情也没成,没必要弄到人尽皆知。”
“难怪我们昊远一直没有打进省城,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苏远昊微微点头,便接着说道:“当时我确实很气愤,可你姐非常固执,甚至还义无反顾地跑到宜滨与韩懿同居,还领了结婚证,就相当于你刚才替韩懿说话的样子,作为你俩的父亲,我真感到痛心。可又能怎么办,木已成舟,我总不能效仿祝英台她爹一样把你姐给禁锢在家里。不过,我又不能随意将女儿交到一个不怎么熟知的男人手中,于是就派人详细调查韩懿的底细。”
说到关键点,苏远昊不禁稍有停顿,而且眉头微蹙:“韩懿的父亲韩树林因嗜好买地下六合彩,输得一无所有,把家整得不成家。原本他在当地的一家企业上班,手中还有实权,只要不碰那些东西,生活还算过得去,可他却因输红了眼从而挪用公款,导致自己啷当下狱。而韩懿自与你姐分开后,仗着自己有几分帅气还有一份不错的收入,与一群狐朋狗友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说像这般等徒浪子,家底还不怎么干净,我如何放心把你姐姐交予到他?”
听到此,苏雅婧突然理解她爹的苦衷,父爱如山,表面冷漠,其实无时无刻都在诠释作为父亲的责任。
“所以我必须要阻止,短暂的幸福代表不了一生的陪伴,我只要一闭眼就可以幻想到你姐在人老珠黄时所遭受韩懿的唾弃与虐待,心间的怨恨便不由得高涨。但好言相劝与威逼利诱都对他俩起不了任何作用,束手无策之下我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