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懿点点头:“想喝水,净水机里的水可以喝,冰箱里也有吃的,自己拿,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余炜皓叫住即将转身的他:“别着急走嘛,聊点事?”
韩懿便坐往独立沙发处,直言道:“想聊啥,说呗!”
随即,余炜皓撸起二郎腿,心平气和地说着:“刚才在维恋之都我对唐玥也有适当的了解,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我感觉她不像一个善于用心机的女人,你说雯雯的死却是她一手策划的,这真的可信吗?那么,她要弄你的动机又在哪?”
当然韩懿心里明白,他的疑问实际上暗藏寓意,所以亦不想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说啥?”
余炜皓微微一笑,答道:“也不是兄弟我不信任你,是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一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居然可以掌控如此一大盘棋,牵连那么多人,甚至还将苏董事长都当作棋子,她会有这么大能耐?”
“那你以为我花费这么多心思去查她干嘛,好玩啊?”韩懿不屑一顾道:“就是因为她的疑点重重,我才会绞尽脑汁地去逐个击破,而且我一直都在强调,这事很复杂,甚至超乎我们的想象,可你们却不听,偏要我简单化,往近处想。”
“这话我可没说过哦,”余炜皓当即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自从我头一回找你,也提过背后的真相可能不简单吧?”
“问题是还有人不这么想嘛,”旋即,韩懿起身没有继续逗留的意思:“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先这样,一有进展,我自会相告,现在想得越多,倒会让自己更乱。我做事去了,你爱干嘛干嘛!”
待其走后,余炜皓轻抚着沙发座垫,陶醉在当年与苏雅雯在此处时的情景。尔后,他又来到主卧门前,驻步几秒方才将其打开。
房内清香扑鼻,他不禁深吸一口气,随眼望向那张干净整洁的大床,恍惚中,他竟非常变态地趴了上去。轻闭双眸,幻想着他现在睡的这张床上,苏雅雯正躺在身边……
遽然,他睁开眼,内心蹿出一股无名火,然后将原本平整的被窝弄得极为凌乱,可好似还不解恨,失去理智般的他便跑去梳妆台欲想寻把剪刀将床弄个稀巴烂。
刚打开抽屉,他却又立马怔住,因为其里有一个六寸相框引发他的注意。他沉重地将其拿在手中,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又抚摸着照片,喃喃自语:“雯雯啊雯雯,你瞧你笑得多灿烂,可你的笑容永远都只属于韩懿一人!二十多年了,我对你从没变过,假如当年你听了你父母的话去国外念书,我俩是不是就遇不上韩懿?”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滴落在相框上,余炜皓却慌忙将其擦拭:“对不起雯雯,我马上擦干净。”可擦着擦着,他却越来越急躁,旋即眼中射出一道凶光,重拳落向梳妆台,咬牙切齿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韩懿,苏远昊,我会让你俩付出代价!”
把相框放回远处,又把被窝恢复原样,余炜皓便踏出主卧的房门。进入客卧后,他掏出手机,拨打谭瑞龙的号码。
“喂~小余啊,事情怎么样,还顺利吧?”没多久,谭瑞龙接听道。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暂时也没出现任何意外,而且今天我还见了您的堂弟,谭总。”余炜皓应答。
“很好,我会让谭凯全力配合你,无论什么事,他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谭董您的信任,暂时先让您的堂弟与韩懿交好即可,时机一到,我会把下一步计划告诉他,而我也提醒了,一定不能让韩懿在这段时间内察觉到他的任何目的。”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谭凯他知道该怎么做。”此时,正坐在老板椅上的谭瑞龙摸了摸他那闪闪发亮的地中海,试问着:“小余啊,事已至此,你应该可以适当透露一点有关苏远昊的事了吧?眼看春节临近,3号地皮的竞拍会也即将举行,我可是听了你的准备让给苏远昊,把期望全部放在你身上,那你是不是也得让我见到一点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