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懿又是无言以对,因为他现在确实还未想出什么良策,单单只针对项目,那简单,赔钱了事,问题是还牵扯到阮思思的大业,便有点棘手。
“先这样,在你们总部调查组的调查期间,咱俩要适当保持距离,你千万不能让盛翰宇钻到空子,以免惹祸上身。”
酝酿半天,整出一句废话,阮思思是真不屑搭理:“眼下明哲保身没多大用,翰宇一定会将矛头向我身上引,把我与雅宜的关系汇报上去,尽管他们已经心知肚明,但一捅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而韩懿理解为:“你是不是在担心曹敏手中的阴阳收货单,怕引发大成集团董事会的误会,认为你在吃项目回扣?这未免也太扯了点。”
阮思思不禁苦笑着摇摇头:“有心整你的人,啥事都有可能。再说,雅宜的老总是苏雅婧,我们董事会的那些人又会不会认为我为了明年的总经理竞选故意去接近苏家?虽然确有其事,但拿出来放大性质就不同了吧?翰宇与苏雅婧之间还有婚约,也不见他去故意讨好苏家,我当然也清楚他俩的婚事已经吹了,可万一他们说是我从中作梗才令他俩没成,那就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哇靠,女人的思维果然不是盖的,再扯下去,指不定会引发世界末日,韩懿都想给她竖个拇指:“没你想的这么糟糕吧?”
“怎么没有?事态有这样发展的趋势啊!虽然现在总部还没下达最终的处理结果,但我估计今后世纪滨城的新营销中心装潢项目肯定由戴志新接手,而我就老老实实地干着销售部经理,好好卖房。”
她的语气中充满不甘,可现实又让她不得不屈服,韩懿表示非常同情,当下唯一的出路是找出证据,证明盛翰宇才是罪魁祸首,事态亦会随之逆转。
不过,怎么找呢?
韩懿想了想,劝慰道:“咱也不用那么心灰意冷,总会有办法的,先让盛翰宇得瑟个几天。”
而阮思思举头仰望,好似在感叹老天的不公,父母双亡,还遭受自己舅舅的排挤,如今猫到这座小城,事业又如此不顺,真特么心累。
“对了,姚美洁呢,她叫你怎么做?”韩懿又问道。
“什么也没说,只叫我别轻举妄动,然后就回了宁星去打听消息。”
此举韩懿属实难解,事发地点明明在宜滨,不帮忙找证据也就罢了,竟在第一时间跑回宁星,速度用不用那么快:“打听什么消息?这姑娘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应该是总部某些人对这事的态度吧!”阮死死的心思却不在此,因为她已是茫然无措,感觉谁都靠不住。
树倒猢狲散,狗屁的现实总是惊人的相似,韩懿无力吐槽,只得一笑:“哼~由她去吧,反正你还有我,咱俩可是一根藤上的蚂蚱。”
其实“你还有我”这句话多有韵味,偏偏要加上后一句,阮思思真懒得继续给予理睬,走到小区斜对面的一家大排档店门口时,侧头一问:“陪我进去喝一杯?”
然而,正当韩懿欲点头时,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