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位确定,正在执行指令,传送准备……’
维诺边境森林,神诺村——
望里带领着空遥和介时来到坐落于维诺边境森林里边缘的神诺村。
这片大陆上有八个神诺村,分布在各地,与佳尔维签订了和平条例,虽然每个神诺村都坐落于各国境内,但有独立的政法,本国政法在这里是无效的,传闻更有避世的仙阶在此地镇守。神诺村是连通着商道,是各国商队的驿站,犹如一个小型的商都。
名为村,但非村,更像一座城镇。入夜了,街道上仍然灯火通明,且人来人往。空遥牵着年幼的介时的手,四处闲逛,看一些新事物,而望里则是在她们身后跟着,随之想着,要在这里留宿一晚再出发,就独自去找留宿的旅店了。
空遥看到了买书的书摊,就带着介时来到书摊前一看,上面有正经的文学书,也有不少戏本。空遥看了一下这些戏本上的名字,最终一个名为‘荒乱群英’的戏本吸引了注意力。
空遥拿起戏本,问书摊老板:“大叔,这戏本讲的是什么呀?”
“讲的是荒乱时代那和平的一千八百年,那些代表各国前去佳尔维学校的人。小姑娘,要买了才能看。要二十铜。”
空遥从荷包中二十铜给他,就和介时在书摊旁的座位看起来一本书。
介时说:“我识字不多,看不懂。”
“我读给你听好了。”空遥打开第一页,读道,“在荒乱时代,各族纷争之时,源域两族让人族学会了修炼,几百年后,源域一族有一名天才少年,不想人族长时间处于战争危机之中,率领着自己的追随者,组建军队,向各族发起战争,为人族夺下了大陆的一部分,组建了第一个人族国家‘惊息国’,随着源域的知识发展,让惊息国成为了各国所畏惧的国家,战争多年,由惊息国对外宣布‘停止战争,和平共处’,因为场面的战争,各国早已民不聊生,甚至还在闹饥荒,各国达成共识,一同签订了和平协议,惊息国为此愿意与他国共享国内的一些设施和技术……出于源域的天才少年,组建起一座学院,名为‘佳尔维’,各国各族派出了不少人前去学习。那名天才少年正是当今佳尔维创办人、长老阁阁主‘系饶’……”
空遥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些系饶曾
经跟她讲过,“这个故事,好像外公跟我讲过的。”
介时说:“他跟你讲他自己的故事?”
空遥点了点头,再说:“不过外公讲的是惊息国成立前的那些事,但相认之后,外公再也没有跟我讲过故事的后续了。若是这本书讲的是真的,估计这是后续。”
“遥丫头,小介,你们在看什么?”
望里定好了旅店归来,看到了她们在看书,就问起了。
空遥如实回答:“在看戏本,书名叫荒乱群英。”
望里一愣,等回过神来,说:“让我来看看。”
空遥将书递给他,他接过书后,翻了好几页,一言不语。他看到里面有很多形容、对话、时间、地点,跟他经历过的事对应上了,就连他向伽岚表白的场面也有。他立刻翻到最后几页,上面写着:
荒乱时代和平年末端,各国和平协议破裂,就连他的挚友望里也带着妻子伽岚离开了,他们一起建造的和平年随着和平协议破裂了,他们在战争中相见,尽管昔日友情多么的好,他们也无可奈何,身居高位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子民而战。
最后的最后,系饶发现曾经时常聚集在那片草坪上的那些人,有的逝去、有的为了家族而奉献自己、有的离开重回故土、有的沉迷于那实验当中与他观念不合而绝交,那片草坪上只剩下他和他的妻子尔维。
随着战争,曾经以民主社会的惊息国变得腐朽不堪,各族战争直到主宰神‘无’的诞生而慢慢地停止,可在无诞生后,阿乐、介时、伽岚逝去了。
曾被誉为群英的那些人,只剩下了系饶、他的妻子尔维、挚友望里、宿敌德翎。这一切仿佛是空遥所铸造的一场美梦,但却是真实的,随着她的死去,他们也分离了。系饶希望如她所说的遗言,他们总有一天再相遇。
看到这里就是整本书的结尾了,望里神情悲伤,他的眼角泛着泪水,他合上书,心里已经知道这书上所说是系饶亲自说的,被听故事的人误以为编造的故事,而出书了。这个世上,除了灵,这些往事就只有他们俩还记得了。
系饶自身常衣出现在他们身后,说:“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晚了,不用休息?”
空遥惊讶道:“外公!?”
介时虽心性温柔,但跟他们说话从来没有客气过,说:“阿饶你怎么跟来了?”
望里回过头,看着系饶,一言不语,而系饶也看着他,看到他眼眶中有泪水,先是愣了一下,再是别过眼神,看到了他手上的书,也看到了书名,神情也渐渐地悲伤,两人沉思了一会,随后系饶恢复平时的模样,取笑他:“怎么?哭了?”
望里看见他那欠揍的笑容,没有了悲伤反而有些恼怒,立刻把手上的书扔到他脸上,骂道:“胡说八道!你才哭!”
系饶用手接过书,一个没站稳退后了一步,整理手上的书,说:“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把书扔我脸上,你这坏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
“你真的像以前那样,总喜欢取笑别人,真欠揍。你跟来干嘛!”
系饶将书递给空遥,再说:“我为什么不能跟着,我孙女和挚友在这里,我自己在阁里多孤单啊。”
望里一愣,随之嫌弃的说:“谁跟你是挚友,少说恶心话恶心人了。”
空遥和介时看见他们互损时,心想:‘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又和好如初了。很熟悉的感觉……’
在回旅馆的路上,两人一直在拌嘴,直到休息时间才停歇。第二日一早,四人同行前往龙鸣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