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祝子茜,今年十八岁,家住一个信息很封闭的小山村里。
我从小一直由年迈的奶奶带着,爸爸妈妈一直出外打工。
我不知道什么叫幸福,什么叫痛苦,只要奶奶不生病、铁军哥哥对我好,我就觉得是人生的最大幸福。
反之叫痛苦。
青梅竹马这个词拿来形容我跟铁军哥哥再合适不过的了,不过,我们并没有“两小无猜”。
这种“猜疑”应该是从我十一岁的那年就开始有,而且有点难以启齿。
那年的一个夏天,放学之后,我们俩在我家天井里玩办家家,依然是老规矩,他当爹我当妈,我们家的天井围墙很高,外面人是看不到里面的,奶奶那时正好下地,玩办家家的话一般都是做假饭吃,吃完洗洗就假装睡觉。
当我抱着“宝宝”准备“喂奶”时,铁军哥哥突然盯着我掀开的上衣……
我当时出也没过多的想法,就随便说了一句:“孩子他爹,还不快点去洗洗上、床?”
扮大人嘛,口气总得有大人的模样,其实这些我都是学邻居六叔六婶的,我爸爸妈妈只有过年才回几天家,有时候买不到车票的话,连过年也不回家,这些话我是很少听到的,听一句就能记一句。
因为一直得不到父母的爱,所以,我很爱我和铁军哥的“宝宝”,一个布娃娃。
这个布娃娃是在我五岁那年,铁军哥哥用他的压岁钱给我买的新年礼物,几年了,娃娃已经被我们玩得很破烂,我仍然舍不得扔掉,尽管我奶奶给我买了新的娃娃,我还是把这个破娃娃当宝,天天都要抱着睡,奶奶有一次偷偷的把娃娃藏起来,那次我简直是要发疯,把衣柜啊抽屉啊等等翻遍,边哭闹边找,哭闹一夜之后,次日我发烧了,而且是高烧,一连烧了好几天,之后,奶奶再也不敢收起这娃娃,只是经常会帮我洗洗。
那回孩子“他爹”很快就洗好回来,他看着我还在给“宝宝”“喂奶”,便是一手把我怀里的“宝宝”抢过走,“孩子他妈,宝宝吃饱了,我们快点睡觉。”
铁军哥哥比我大一岁,当时我十一,他十二,一直以来他对我都是很温柔,也很听我的话,可是那次他却很粗鲁,还把宝宝直接扔到地上,我很生气,便是一把推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宝宝,他哭了,你听到没有?”
那不是宝宝哭,是我就快要哭了。
当时我看到铁军哥哥憋得一脸红,红得近乎猪肝色的那种,他突然把我压到地下,我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他怎么可以这么粗鲁,虽然之前他经常弄我,但,他不是这样的。
他听到我尖叫之后,便是吓得快速的站了起来,“茜茜,对不起。”
说完对不起之后,他爬起来就跑。
当时我痛得想哭,一直揉着被他弄痛的那儿,揉着揉着,我发现我长疙瘩了,就是疙瘩痛,当时我吓坏了,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啊?
这么一想,我就抱着“宝宝”大哭起来,一直哭到奶奶从田里回来。
“茜茜,你怎么哭了?”她瞄了一眼周围,“是不是铁军哥哥欺侮你?”
我一直摇头,不敢跟奶奶说这事,奶奶最疼我,是要她知道我得了不治之症的话,她肯定伤心透,我怕她一把年纪承受不了我得这种病。
那次之后,我再也不给铁军哥哥碰我,因为,我怕他发现在得了不台之症之后,他不再跟我玩,他不跟我玩的话,就没有人跟我玩的了,这村也就十来户口人家,留守也就是那么几个孩子,二妞跟二狗子玩,五妹性格怪异,不合群,别的就是老人、残废、病人了。
还有一次更吓人,那时铁军哥哥送我回家,我感觉到小内内粘粘的,就偷偷的回房子里脱下裤子一看,我的妈啊,小内内全是血,当时我就想:一定是上面那两块东西发作,血都往下流了。
我哭着换裤子,然后悄悄的跑到铁军哥哥家,想着我是快要死的人了,得抓紧时间去跟他作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