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的脸上又多出了一份得意的神色：“按道理说，降下炽焰与审判的，应该是天使这类的，但那只是做出裁决之后所要迎来的结果，真正做出裁决的不会是天使。”
“那是什么呢？”
“嗯……或者，可能，是爱丽丝队长自己？”原来费伦自己也不确定这最终的答案，“比如说命运要让爱丽丝队长去做什么事，但爱丽丝队长忤逆了命运，所以招来了命运的裁决？又或者……”
费伦一连提出了三个“或者”，每一个“或者”都指向一条听上去煞有其事的真相。
“因为我真正考虑出来，都是回到了爱丽丝队长身上。而我又不清楚爱丽丝队长真正的身份，和她接触得也很少，所以只能瞎猜了嘛。”费伦解释得也挺委屈。
“好吧，我是见识过‘漆黑’，爱丽丝是经历过‘裁决’，那你呢？还有莎洛特和埃米莉她俩呢？”卢恩笑了笑，又问道。
“我？我是承受过‘意志’。”费伦回答道，“莎洛特公主的话，是得到过‘祝福’。埃米莉因为她的精灵身份，让我有点难以判断……我觉得她是制造过‘罪恶’。”
闻言，卢恩半开玩笑地说道：“你所说的承受过的‘意志’就是戒律和圣光的意志吧？而我和爱丽丝还有埃米莉，一个见识过‘漆黑’，一个经历过‘裁决’，一个直接是制造过‘罪恶’。我们几人在一个团队里的话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事实上我们已经‘打’过一次了不是么？就是爱丽丝队长之前不让我加入你们呀。”费伦笑道，“而在莎洛特公主的‘祝福’的帮助下，我才能加入进来呀。”
卢恩想了一想，发现费伦这么一说，还真说得通，便开口道：“好吧，我被你说服了。再说回来吧，莎洛特的‘祝福’我觉得我能理解。但你说埃米莉她制造过‘罪恶’是怎么回事呢？”
只见费伦一脸老实地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也没考虑清楚，这是我刚才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觉得还不错，就先用上了，之后可能会改吧。就像我一开始还仅是说爱丽丝队长是经历过‘炽焰’，并没有考虑太多。不过……可以说是她制造出来的是她自己也意识不到的那种？”
思路突然打开，费伦又兴奋了起来，同卢恩说道：“是有那种可能的，对吧？因为埃米莉是精灵，有些想法肯定和我们不一样。可能是埃米莉觉得无关紧要，但最终却造出了一个难以挽回的东西，导致了‘罪恶’的诞生，故事里不也是有这种情节嘛。或者……”
费伦顿了顿，在想法上转了个弯，又说道：“或者，和埃米莉的精灵身份也没有关系。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件小事，结果在一连串的事情后，造出了‘罪恶’，就和吟游诗人常会提到的‘命运的恶作剧’一样，这个想法是不是很棒？而‘命运的恶作剧’又可以和爱丽丝队长联系起来……”
“那好吧。”卢恩笑着拍了拍费伦的肩膀，开口道，“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感觉好很多了？现在的你看上去和我们在开会讨论时可是有很大的差别了。”
费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