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在处死的死刑犯中,跟眼前的左豹一样被处以剥皮抽筋碎尸的死刑犯可是屈指可数的。
虞一刀看了一眼左豹,虽然左豹衣衫褴褛,但是他还是看得出这个死刑犯不是个一般的草民百姓。他穿的是京城达官贵人才穿得上的稀缺的锦缎衣袍。看来这个囚犯在牢房里受到过虐待。
身为九州第一刽子手,虞一刀一直为自己获得这一名头深感欣慰。无论是谁干什么事都想干出样子来,他是刽子手,当然也得干好刽子手。
既然是刽子手,少不了得跟死刑犯打交道。在虞一刀的心目中,每次看着眼前即将临行的死刑犯,除了一心一意把活路干得漂亮,他从不会再想别的。
这一次,他多看了左豹一眼,这个胖得满身流油的家伙,怎么会犯下剥皮抽筋碎尸的大罪呢职业的敏感让他即刻打住,他知道哪怕一丁点的分神,都有可能影响到行刑的效果。
“我是刽子手!我是刽子手!”虞一刀在心里警告自己,绝对不能思想开小差,否则,活路干得不好,不光个人声誉受损,而且还会连累整个同行。
集中精力,虞一刀提出了脑海中的私心杂念,他老练地再一次从装有鸡血的大瓷碗里抹了一把鸡血涂在脸上,使得涂抹在脸上的鸡血掩盖了他的真实的面容。
据说,施酷刑时,刽子手的在脸上涂抹上厚厚的鸡血,这是行业祖师传下来的规矩,虞一刀这次要剥左豹的皮、抽左豹的筋,还得将左豹碎尸万段,这个活路的难度不轻,多亏是他,一般的刽子手都是干不了这个活路的。
即便虞一刀在刽子手行业久负盛名,真的要对左豹这样的罪犯施以剥皮抽筋碎尸的酷刑,他的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按照行规,最为优秀的刽子手剥人皮得剥得完好无损,有一点残损都不行。相比较剥皮,剥皮之后的抽筋要容易得多。
而抽筋之后,再用锋利的刀剔除死囚的骨肉,最后再用斧头把死囚的骨头砸碎。至此,剥皮抽筋碎尸的酷刑才算执行完毕。
虞一刀再次凝神聚思,他右手拿着一片锋利的菱形的石片,这是他有生以来从事刽子手职业一直在用的石刀,只要剥皮,就离不开这柄石刀。
一个帮手递给虞一刀一碗烧酒,他喝进嘴里,咽下一半,把另一半喷洒到石刀上,在这期间另有一个帮手提起一木桶冷水泼向昏死过去的左豹。
眼看左豹经冷水一泼苏醒过来,虞一刀上前照着左豹厚实的胸膛就是一拳,这一拳正中左豹的心脏部位,挨了这一拳,左豹全身的血管迅速收缩,血液流速减缓,用这种办法,为的是剥起皮来不至于鲜血喷涌,这样剥起皮来就要容易得多。
一丝不苟。虞一刀用起石刀轻重缓急拿捏有度,他一气呵成。也就半个时辰,像极了五马分尸,手脚和脖颈都被绑在五根行刑柱上的绳索拽紧,身体悬空,背朝天面朝地活像一个“大”字的左豹在嗡嗡嘤嘤的惨叫中看着自己被刽子手剥了皮。
开始抽筋,没有了人皮的左豹连嗡嗡嘤嘤的声音都发不出了。虞一刀剥完左豹的皮,将人皮摊开在准备好的竹架上由帮手呈给监斩官吉郎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