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看来玉瓶里装的东西对千岁来说确实十分的重要,小安子避重就轻的回答,反倒激起了吉从事想从小安子嘴里探知玉瓶里装的究竟是何物的决心,他见小安子又小心又忌讳,赶紧再次压低了声音说:
“安子兄弟崩多虑,我吉郎和安子兄弟的交情,还不值得安子兄弟跟我说说吗也好让兄长我长点见识呀!”
“这……”碍于兄弟情义,小安子不好意思地冲吉从事笑着,他还是有所忌惮,不过思量再三,他犹豫地跟吉从事说了。
小安子说:“不瞒兄长说,落妃娘娘再三交代兄弟,玉瓶的事不可为外人道也!所以兄弟才有所顾忌。兄长想知道,小安子就跟兄长说了,兄长可不能再对别人说。要说这玉瓶里装的嘛……可是,可是大帝的口水!”
“哦!是嘛!嗨嗨。”吉从事笑了,说,“大帝的口水怎么会是大帝的口水千岁要大帝的口水做什么用”
“嘘!”听兄长吉从事说话嗓音过高,小安子慌忙阻止吉从事说,“小点声!小点声!!要是被外人听去了,弄不好,你我兄弟都得掉脑袋。娘娘饶不了我,千岁也不会饶过你的。”
“嘿嘿!”吉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他也慌忙住嘴,扭头四下张望,见偌大的相府前院里,也就他跟小安子,他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了,才又跟小安子说:“安子兄弟,多谢你的提醒,兄长我是不会乱说的,不会乱说的,你就一百个放心就是。”
“好!”小安子仰头看了看秋日的太阳,太阳接近中天,他该回宫里向落妃娘娘复命了,就拱手施礼跟吉从事告辞,吉从事把他从前院里送出宰相府的大门,笑眯眯地看着他走远才回转身。
吉从事双手托着放有一小方红绸缎盖着的精致的敞口的细腰玉瓶的托盘,走着碎步来到宰相府后花院的风波亭,把托盘放在亭里他不敢东张西望,低头转身径直朝回走去。
隐身在假山里的虎千岁,透过假山的瞭望孔看着吉从事走远,他这才从假山里出来。至少目前看来,这个吉郎办事还真的让他放心,
当初,他还只是兵部侍郎,一日带亲兵巡查京郊时逮到了一伙流窜至京郊之地的来自南方藩国的流民,这些流民的部族或王族遭受了南越王的入侵,他们流离失所不得已逃到了内地。
逮到的流民,九州帝国不能白白供养他们,他们只得靠出卖苦力谋取生计。适逢九州帝国的金銮殿正在修缮,虎侍郎便把逮到的这伙流民带至金銮殿交给了负责修缮金銮殿的工部侍郎郭清源责令他们服苦役。
不料有流民逃跑,官兵把他们抓回来交给了郭侍郎。郭侍郎把逃跑的流民全都打量了一番,见他们中有个个子既矮又瘦,即使当时被绳索捆绑,他依然挣扎着不肯就范。
郭侍郎见他性情刚烈,考虑他和他的同伙也不过就是一伙流民,并无大罪过,但是这些流民可是虎侍郎逮到交在他手里帮着修缮金銮殿的,他们竟然结伙逃跑,分明在他们的眼里太小觑他这个工部侍郎了。
照《九州律典》,郭侍郎完全可以就地把这伙逃跑的流民处死,他却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不愠不恼地走到被五花大绑的挣扎最为激烈的矮瘦的流民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