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虎千岁已经派遣心腹吉郎吉从事打探到了阴不邪带领的崆峒门弟子住宿的客栈。他施展草上飞的轻功轻车熟路地一路径直飞奔到了青龙街的九州客栈。九州客栈在京城跟白虎街的南北客栈齐名,不光这两个客栈,还有朱雀街的悦来客栈和玄武街的鹏程客栈,号称京城四大客栈。
虎千岁身为宰相久居太平城,对于京城的这四大客栈,底细他都清楚,四大客栈都有官家背景。半夜的京城少有人在街上走动。虎千岁趴伏在九州客栈的屋顶上,根据吉从事探知的阴不邪栖身的客房所在,等待着下手的时机。
目光透过瓦缝,虎重天看到客房里阴不邪独自一人坐在桌子旁饮酒,自斟自饮好不悠闲。忽然,虎重天听到依然悠闲地往酒杯里斟酒的阴不邪轻声言道:“哪路朋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饮上一杯”
“阴公子……”阴不邪话音刚落,客房的门轻微地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带着跟白天打擂中孟冬戴的一样的斗笠,虎重天一是看不清来人的面目。
“哈哈。”阴不邪仍然坐着,甚至连来人都没有瞧上一眼,趴伏在客房屋顶上的虎千岁听阴不邪跟来人说。“怎么是你呀伤好了吗”
“骷髅门弟子孟冬感谢阴少主救命之恩。”来人冲阴不邪拱手施礼道,“要不是阴少主搭救,孟冬早就魂归地府了。今夜孟冬打扰阴少主,一则是为了答谢少主,另外则是要向少主说明一件事。”
阴不邪不冷不热地招呼孟冬,他扬起右手朝对面的坐凳指了指,说:“坐。孟兄,有什么事坐下咱俩兄弟边喝边聊。”
孟冬坐定,始终不曾起身也不曾正眼看上孟冬一眼的阴不邪斟了一杯酒递给孟冬,孟冬起身弯腰双手接过一仰脖子喝干了杯中酒。阴不邪这个时候才起身笑盈盈地右手端着酒壶给孟冬又斟了一杯酒。
“少主。”孟冬说,“今天在擂台上,我无意伤害少主,只是为了替我芒山骷髅门雪耻,我这才下了狠手。好在少主武功超强,孟冬反倒败给了少主……”
“孟兄,凡事何必太介意呢!”阴不邪端起酒杯,孟冬迎合着也端起了酒杯边跟阴少主碰杯,他边听阴少主插话说,“芒山骷髅门遭当朝官军围剿之事,已经在江湖上被传得沸沸扬扬。敢问孟兄,蚀骨掌门现在可安好”
“掌门……掌门……”孟冬结结巴巴地说,“都是虎重天那个老贼害的。害得我芒山骷髅门元气大伤,掌门眼下也不知去向。哼!此仇不报,我孟冬妄作骷髅门弟子。”
“孟兄,如此良宵,有酒有菜,不要被烦心事搅扰,你我兄弟难得今夜单独面谈。擂台之上,我阴不邪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孟兄见谅才是。”
“哪里的话。”孟冬说,“阴少主施救,孟冬才捡的一条性命。孟冬感谢阴少主还来不及呢!阴少主何出此言真是羞杀孟冬了。从此往后,如若阴少主不嫌弃,我孟冬愿跟少主结为兄弟,一起共图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