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虎叔伯。”云之大哥之前也一并把解蛊之法说了,但是步天行还是佯装不知道,他仍是反问虎叔伯,希望虎叔伯拿主意,这样才不至于因为过多地知道这知道那而引起多疑的虎叔伯对他的疑心和警惕。
难得在没有父亲步重山的陪护下下山来到京城,有云之大哥一路随行,步天行这些天来已经适应了龙山之外的世界。这些天他们一直住在白虎街的南北客栈,客栈的主人也是步天行新结识的朋友郭继能郭公子给了他们不少的方便,栖身在南北客栈就跟住在家里一样。
天下武林盟主大会举办以来,步天行和云之大哥,还有乐女、紫芙蓉、香凝,有时还会有忙里偷闲的郭公子,他们都会一起挤在看客的人堆里观看打擂。天下武林盟主大会可谓云集了天下武林中的三教九流,不但门派众多,连武功也都花样百出,步天行算是又长见识了。
吃住有云之大哥陪伴,云之大哥少不了跟步天行讲些世道人心,使得单纯的步天行也不敢再单纯了,不听说还不知道,一天说世道人心的险恶,步天行的心里感觉挺沉重的。他可以不相信其他人的话,但是云之大哥的话他一定得听,他从不怀疑云之大哥会说什么假话。
“世道就是这样。”云之大哥说,“世人都向往太平盛世,人心思善,也正因为有这样的念想,才更说明了盛世的难得和人心的险恶。所以呀,天行,出了门,尤其是行走江湖,凡事务必得多个心眼,单纯不是一个人的错,错就错在世道人心难测,才导致一个单纯的人往往被他人利用或是陷害或是玩弄。唉……世道就是这样,我们无法改变世道人心,有的是能是适应!适应!再适应!”
云之大哥总是会拿当朝虎千岁说事,听云之大哥说得多了,步天行自然也就对虎叔伯更加的了解。虎叔伯位高权重,他却还不知足。虎叔伯不光是要控制朝廷,还想借天下武林盟主大会举办的时机,安插自己的人也就是功遂占据盟主之位,以后好掌控天下武林为我所用,云之大哥把虎叔伯的为人看得太透彻了。
看着眼前对待自己一贯和蔼可亲的虎叔伯,步天行真的不愿意把虎叔伯归入阴险狡诈的一类人当中,可是云之大哥所言和对他的提醒,又使他不得不对虎叔伯有所防范。
打擂未能如愿以偿,但是,虎千岁也看出功遂在打擂中的破绽了,眼下功遂昏厥,生死难料,他就是心里再急切,也无法唤醒功遂问他为什么会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分神,还扭头朝朱雀门上张望
“把他们先弄回宰相府,我来想办法看如何救他们的命。”虎千岁神情沮丧地说。
“是!千岁。”铁铮应声,立即指挥手下卫士一齐动手,把受伤的功遂和飞雕卫士,还有中了螫禽的五毒索魂蛊全身还在颤抖的飞雕全都抬着放到马车上准备拉回宰相府。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忽然,见到一和尚飘然而至,和尚双手合十于胸前,双眼望向虎千岁。
虎千岁打量着和尚,见他袈裟破烂,头上生着疮疖,赤着双脚。尽管和尚的衣着外貌不怎么样,可是正因为邋遢的外表,反倒让虎千岁觉得和尚不是一般的和尚,大凡非凡之人,总有非凡之举,就像眼前这个癞头和尚,看似形容猥琐,然而虎千岁还是不得不谨慎招待。
“敢问大师来自何方有何事让我帮忙的吗”虎千岁温和地问癞头和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