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比赛,一阵震天响的塞外锣鼓声响过,四面八方的参赛马术队纷纷打马在南北两边列好队。按照抓阄排列的比赛次序,个人比赛最先开始,第一名出场的是来自西域哈吉国的选手。他打马走出哈吉国的马队出列,裁判向全场介绍了他,他名叫察哈布,骑得是一匹哈吉国当地的高头大马。
“察哈布来自哈吉国,哈吉国可远在西域呀!”布烈像似在跟自己说话又像似在跟身边的罗庚说,“听说哈吉国出产汗血宝马,此马身材高大,一日可疾驰千里,出汗之后,汗珠似血。眼下,见察哈布骑的这头高头大马,威风凛凛,难道就是传说的汗血宝马吗”
“看这匹马的样子像似闻名遐迩的汗血宝马,但又不是。”罗庚接腔说,“兄长,你忘了吗比赛规则里明明白白禁止虎斑马和汗血宝马这样的世所罕见的良马参与比赛。所有比赛选手,都必须用的是普通的骏马,这样一来,比赛也才能比出水平。要是察哈布真的骑得是汗血宝马,他用不着比就能夺魁。”
“是啊!庚弟。倒也是啊!”布烈才记起什么,他为自己的一时健忘不好意思起来,扭头看了一眼罗庚,顺口呢喃道:“怎么不见她来呢索尔沁参赛马队人数不少,可就是不见她,不为看热闹,我想她也应该来呀!”
“兄长,你说谁呢”罗庚不解地盯着布烈问,“谁不来呀她是谁马术高手吗”
“不……不是。”布烈应道,他觉察自己失言,想要掩饰,一想就是让罗庚知道了他久藏心中秘密,又有什么呢!他干脆直截了当地跟罗庚说:“我说的是索尔沁部落的公主雁落。”
“谁!”看样子罗庚吃惊不小,他愣了一下,目光游移在布烈身上,像似不认识他似的,又重新把他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又问布烈道:“你说的是如今称雄漠北草原的索尔沁部落的公主雁落索尔沁大可汗达龙的女儿”
“就是。”布烈冲罗庚淡然一笑,说,“你听说过雁落”
“我的神啊!”罗庚道,“何止我听说过,雁落公主的名号不只是北方草原的人都知道,恐怕全天下的也都知道啊!谁不知道漠北草原索尔沁部落的公主容貌出色,让天上飞的大雁都比她不过而从天上掉了下来。”
“哈哈。”布烈说,“传说归传说。要说起来,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布烈欲言又止。往事不堪回首,历史上也曾称雄过漠北草原的莫希部落已衰落,索尔沁取而代之称雄于漠北,彼衰此兴中令布烈心酸不已。
喝彩声又起,是察哈布精湛的马术表演引起的。望向在马背上腾挪躲闪的察哈布,布烈也被吸引了。
刚才只顾着跟罗庚说这说那,没有观看察哈布的表演,眼下看察哈布表演,他在疾驰的马背上时而腾挪,时而凌空一跃,时而敏捷地侧翻,时而从马肚子下钻来钻去,时而双腿夹住马的脖子身体垂吊下去倏忽间身体旋转又跃向空中,再次落下,他又端端正正地骑在了马背上……
察哈布的动作虽然还是传统的套路,但是能娴熟地一气呵成,这样的表演才更能吸引人的眼球。要知道,马术表演经过数千年演化,套路不外乎也就这些,再想创新出新的套路是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样一来,赛马比赛,各路选手为求取胜,就不得不借助于马的速度来给自己增光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