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想要诬陷凌家先人意义不大和顾忌太多,虎千岁便把眼睛瞄在了不谙世事的凌家少主人的身上,不顾叔侄的名分,心思用尽,致使凌家家道败落。虽然罗列给凌家少主人凌云之的罪名可谓是五花八门,也因此把凌家少主人逼得远离庙堂,孤苦伶仃地混迹于江湖。
“这么多年了”上岸之后,凌云之无奈地苦笑道,“我凌云之似乎得感谢当朝的虎千岁虎宰相,要不是他,凌云之可能成人后会是一个纨绔子弟也说不准哪!就因为虎千岁的步步紧逼,我流落江湖至今却得到了人生历练,对我来说这何尝又不是大好事呢”
“大哥能这么想,小弟心里也多少感到欣慰。”之前,说到浪迹江湖,步天行从云之大哥的话里听到的几乎都是不瞒和怨恨,乃至仇恨。这一次大哥说到了流落江湖对他的人生来说也当是一次历练,虽然言语不乏不满和怨恨的意味,但是能想得这么开想到这一层,步天行确实在心里替大哥高兴。
不能不说云之大哥继承了凌家祖上正气凌然的血脉。跟云之大哥在一起待久了,步天行可是比谁都了解和熟悉凌家少主人,也正是身上有着凌家先天甘为天下社稷安危抛头颅洒热血的血性,步天行早就看出来云之大哥即使身处逆境也从来没有放弃报效朝廷,像他的父亲和祖上一样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的念头和抱负。
“大哥,你会有用武之地的。”两个人走在滢河西岸的沙砾上,步天行还在安慰云之大哥说,“是人不是常说吗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大哥无论是人品还是才能,在当今天下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大哥有着凌叔伯和先人的血气与抱负,终究有一天会心想事成的。”
凌云之听了步天行这一番话,微微仰头张望了一眼阴着的远方的起伏连绵的群山和天空,没有再说什么。扭头瞄左瞄右,凌云之换了话题跟步天行说:“贤弟,不说我的事了。还是忙眼前的事吧。你看花船不少,大都停在滢河西岸,刚才那两个人上岸之后,我俩都不曾瞄见他们上了哪条花船,这会儿要找得就近往远找,这可就得大费周折了。”
步天行当下也是东瞄瞄西瞅瞅,略微想了想,说:“我看大费周折就不必了。我俩就在岸上佯装散步观景,这两个人不像寻花问柳之徒,我估计他们上了花船肯定是找谁去了,忙完了事迟早是要离开的。我俩就在岸上守株待兔,如此,还不容易引起他人怀疑。”
“嗯。好!”凌云之干脆地应道,“就让我兄弟俩给他们来个守株待兔。”
两个人一边在河岸散步,一边闲聊。凌云之说:“这里属滢河的上游,烟花之都,实是藏垢纳污龌龊之地。早年出了阮家灭门一案,今日我们来这里,碰到这两个奇怪的会武功的客商打扮的神秘人,我有一种预感,可能有什么事又要在滢河发生。”
“我也有这样的预感。”步天行警惕地扫瞄着花船说,“如果说这两个客商神秘,那么我以为滢河客栈更是神秘。就拿那个打算盘的账房先生来说吧,一个客栈站柜台拨算盘收钱的上年纪的老头,却拥有厉害的内力。好在我俩当时没有揭穿他,看来我不光得奉旨查案,顺带还得把这家滢河客栈也好好照顾照顾。”
步天行说到这里,瞄见从几十步开外的一条花船上下来两个人,他示意云之大哥,凌云之这个时候也瞄见了。为了更好的掩饰,他两人相视瞄了一眼,都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子玩起了打水漂。
他们暗中瞄着的两个客商从他们身旁走过的时候瞄了他俩一眼,其中矮个子还冲他俩点了点头笑了,可能是觉得这两个年轻公子不务正业,年龄不小了还在玩孩童玩的打水漂感到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