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转回阮府大门前的时候,距离还有一箭之地,趴在马背上自打进村以来一直不安分的雪貂忽然弓起腰仰起头,发出吱、吱、吱的低沉的叫声,机灵的乐女瞄向雪貂瞄着的阮府门楼,她瞄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冲身旁左侧跟她并排骑着马的凤至柔挥了一下左手,又朝前方阮府大院的门楼指了指。
凤至柔顺着乐女手指的方向一眼就瞄到了阮府门楼上蹲着的步天行,她惊讶之余大喊道:“天行哥哥,你怎么比我们还快先来这儿了云之大哥在哪里呀就你一个人吗”
其她人这个时候也都瞄见阮府门楼上蹲着的步天行了,然而,就在她们兴冲冲地催马跑近阮府大门前,却看到门楼上的步天行倏忽间不见了。香凝说。“天行哥哥跳到院子里去了。”
“天行哥哥这是怎么了见到我们装作没有看见我们,叫他也不理我们,连头都不回。哼!”凤至柔气呼呼地说到这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身一跃,从马背上也跃上了阮府门楼。紫芙蓉见此,招呼红鲤和含烟跟上凤至柔。
“当心有诈!”眼见红鲤和含烟飞身跃上阮府大院的墙头,紫芙蓉提醒道。凭着对村子环境的敏感,她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但是她一时之间又看不透彻,也想不明白,所以只能步步小心。门楼上是不是步公子,刚才她也一直瞄着,看是又感觉不像是步公子,反正她觉得怪怪的。
不大工夫,阮府大门开了,凤至柔走出来招呼外面的女伴们进了阮府大院,随之又把大门关上。凤至柔指着大院地上的一个稻草人跟紫芙蓉说:“芙蓉姐,真撞到鬼了,是谁在耍我们,竟然用一个稻草人变化成天行哥哥,像似在引诱我们……”
凤至柔忽然不说话了,她意识到了什么,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大院里安静了下来。仔细听了听动静,凤至柔压低声音才又说:“我们上当了,好像中了圈套。都小心点。红鲤、含烟,趁娇,我们散开四处查看一下,我怎么感觉暗中有人在瞄着我们。芙蓉姐和流霞,香凝、乐女不会武功,她俩就由你二位照看了。”
“死稻草人!让你骗我们!”含烟骂道。就在转身之际,一怒之下,含烟挥剑砍散了地上的稻草人,稻草人释放出烟雾,含烟吸了当即昏倒,好在红鲤眼明手快屏主呼吸跨前两步把她揽在了怀里,才没有摔倒在地。
也就在含烟昏倒的当口,不远处旋起一阵阴风,披着红披风的勾魂现身在阮府大院里,她走近凤至柔,跟凤至柔说:“凤姑娘,你们中了猞军师的的圈套。早在几天前,猞军师就已经猜到你们要来这里。他扎了一个稻草人,给稻草人施了魔法,把稻草人变成了步公子。为的就是引诱步公子的朋友上当,好一一拿住你们。”
“哈哈。”凤至柔笑了。她不屑地白了勾魂一眼,没有好声气地跟勾魂说:“你说你们,做了鬼都不想让人省心,不在黑水河的丛林和沼泽好好待着,跑到人间来为非作歹。本姑娘恨不能一剑劈死你,瞧在你还有点人情味,这一次暂且饶了你。你说我们中了你家军师的圈套,你家军师呢叫他出来,把解药拿出来,要是我这个才中了烟毒的女伴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家狗头军师的,还有你!”
“算你们运气好。猞军师昨晚受到佛祖召唤,回冥界的黑水去了。”勾魂口气不冷不热地跟凤至柔说,“这会儿若是猞军师在的话,诸位可能就不会安然地站在这里了。”
沉默片刻,勾魂扬起右手递给凤至柔两颗药丸,口气依然不冷不热地才又跟凤至柔说道:“这两颗药丸可以解烟毒。一颗是给这位昏厥的女子吃的。还有一颗你保存好了,是我提前给步公子准备的,步公子一会也会来这里,他也将会中烟毒,到时还烦请凤姑娘把这颗药丸给步公子服下。药丸虽然可以解烟毒,但是中烟毒的人受损的元气得好好将息调养数日才可以恢复。”